,摸了摸鼻尖。
这谁吃得消啊?
谢玹却忽然拱手行了一礼,“下官告退。”
三公子说完就走,头也不回。
温酒悻悻然看了赵静怡一眼,“……”
就三哥这个恨不得离美人十万八千里的架势,她很是担忧,以后谢府能不能有三少夫人。
“你方才想说什么?”赵静怡扶了扶鬓边的金步摇,“这会儿可以说了吧?”
温酒心道:大公主莫不是要把我全看透了?
她有些无奈的笑笑,“上次在风荷园,招待不周,还未曾同公主说声对不住。”
“免了吧。”赵静怡笑道:“本宫原本也不是冲着你去的。”
温酒笑了笑,“公主说的是。”
那天,是无求大师先来的,赵静怡后脚就到了。
这种事,第一次能说是凑巧,次数多了,必然是有意为之。
至于为何有意,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那日应无求领着赵曦到风荷园避风头,结果没几天,老皇帝就下旨去凌云山,万华寺的僧者去了大半,他这个声名远播的大师更是不能缺席,很快就被请回去诵经祷告。
算起来,风头没避成,反倒同大公主多见了一次。
她没有多问,赵静怡自然也不会多说,
两人一道走着,闲话两三,在那些个一口一个担忧社稷,心系万民的官员之中,显得分外从容随意。
而后百官听训,女眷去皇后跟前请了个安。
温酒再次见到了七公主赵钰,自从上次伤了手之后,这位就一直在养伤,鲜少出现在人前,如今见着倒是清瘦了不少。
只是看温酒的眼神,同瑞王越发的像了,一副恨不得天上降道雷直接把她劈死的架势,却依旧乖乖巧巧的在皇后身边站着。
“你也是够本事。”赵静怡站在温酒身侧,轻声笑道:“今个儿刚进宫就把赵智气得够呛,现在还敢盯着老七瞧,不怕她一气之下撕了你?”
温酒无奈笑道:“七公主就站在我跟前,我一睁眼便瞧见她了,这有什么办法?”
再者说,之前也是赵钰先砸她家门的,这折了手又被禁足面壁试过伤了颜面,这事儿也不能怨她吧。
赵静怡伸手,拢了拢温酒身上的披风,温柔贴心的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在她耳边说的话,却有些等着看好戏的样子,“你瞧她现在是不是沉得住气了许多?等着吧,她现在长进了多少,后头你就会有多少麻烦。”
温酒眼角微挑,放软了嗓音道:“公主……我胆子很小,经不住吓的。”
“巧了。”赵静怡笑道:“本宫也是。”
温酒:“……”
您可别开玩笑了。
朝堂和后宫两边都折腾完,便启程前往凌云山,帝驾峰辇在大雪飞扬间驶出宫门,数千人浩浩汤汤的出城。
温酒和大公主同坐一辆马车,忍不住挑起车帘往外看了一眼。
刚好看见了不远处同样挑起车帘往外看的太子妃李映月,两人相视相交了片刻。
温酒微微颔首示意,随即放下了车帘。
有这么些人在,此次凌云山之行必定不会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