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照顾的无微不至,可又让她觉着很不真实。
也许心中太愧疚了,反倒不知道怎么补偿好,所以只能把自己觉着好的都塞给她。
但是这些,并不是阿酒想要的。
她在长平郡的时候,极其羡慕隔壁家的阿香,那姑娘从小调皮捣蛋的很,把整个村子的同龄少年都打了个遍时常把自己个弄的鼻青脸肿,阿香的爹娘见了,就会拎着阿香出去找那些臭小子打回来,把一众小少年打的嗷嗷叫,再也不敢同她家姑娘动手才肯罢休。
然后才把阿香拎回家,关上院门,折柳条一边抽阿香,一边问她知错了吗?
彼此的小阿香哭喊起来惊天动地,隔壁几条街的少年少女听见了都替她疼的慌。
阿酒却很羡慕,那时的温文和孟乘云总笑她,“你羡慕阿香什么?”
“羡慕她家阿爹阿娘打人格外疼吗?”
没人知道,阿酒想起自己亲爹亲娘的时候,总想着他们能同阿香的爹娘一样,自家姑娘在外头受了委屈,二话不说就帮着她,关起来再好好教儿女,打了骂了,自个儿比被打骂的那个更难受。
可惜阿酒没有这样的好运道。
年幼时在温家的时候,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孰对孰错,都是她的错,打骂倒是一点也没少。
如今在这西楚皇宫,帝君帝后都是高高在上的人,自然不会做打骂儿女的事儿。
好些天才见一面,说句话也少左右内侍宫人成群,到底不似寻常人家。
温酒只说了一句话,思绪就飘远了。
安后看了她许久,才柔声开口道:“入夜了,凤凰台上风大,你身子又不好,回去歇着吧。”
温酒缓缓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安后道:“明日你就要大婚了,母后还想和你说说话。”
这话,委屈温柔让阿酒没法拒绝。
温酒点头说好,伸手扶着安后下了凤凰台。
她这八殿下是出了名的药罐子,但是安后这身子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平日里都在寝宫里好生养着,风大一点就能吹走一般。
平时里内侍宫人在旁都十分自然而然的上前扶着。
温酒做这事还算顺手,只是不大想同安后说话。
好在用膳的时候,埋头吃就可以,安后在她耳边柔声说什么,温酒听了直接就饭吃下去,不多想,也不记。
用膳用到一半的时候,安后忽然话锋一转,有些伤感的问她:“玖玖,你是不是在恨母后?”
这话问出来,温酒就没法继续闷头吃了。
她放下碗筷,抬眸看向安后,眸色温和,语调轻缓的问道:“母后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