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 墨书行召集全宗弟子在宗门广场上集合,说是有重要事情公布。
弟子们聚集在广场上, 互相窃窃私语,交换着情报。
“听说宗主他从昨天开始, 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没有出来, 是不是宗主顿悟出什么厉害的东西来了?”
“我们现在也算是苍梧宗的附属门派了吧, 会不会是主宗留了福利给我们?”
“我听说是苍梧宗弟子悟法术的功法,如果是那个就太好了。”
此时, 凤曦他们才刚刚出了白客宗山门。既然都已经去过白客宗了, 那么另外一个宗门归真派不去瞧瞧, 也不太好。
从北周山绕过去, 又隔了一座城镇, 才能抵达尧山。舒师姐和莫师兄都不想在路上浪费时间,准备拿出飞舟直接飞过去。
只是梁婉等几个小弟子们却对沿途的风景十分感兴趣, 尤其是那座住着凡人的城镇, 令他们很是好奇, 想要过去好好的逛一逛。体谅着他们毕竟是第一次出山门,便勉强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而此时的白客宗广场上, 墨书行整个人都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的手里紧紧地捏着凤曦送给他的留影镜,那个被他觉得不太像是礼物的礼物。
此前他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其实他什么事儿也没有做, 只是在一遍又一遍的观看这面留影镜。里面的人他感觉熟悉又陌生, 只一眼便可以认出那些都是他们白客宗的先辈们。
将那些影像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墨书行整个心神都被震动。
他们同先辈们之间的差距,被留影镜清晰的放了出来。
墨书行将这些影像画面看了一遍又一遍,他清楚的意识到这东西对于他们白客宗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这是一次呼唤,一次醒悟,一次清洗……
“今天,将你们召集来此处,是有一样东西给你们看。这是值得我们细细观摩,并且记在心上的东西。”墨书行一开口,下面的弟子们就全都闭上了嘴。
紧接着他们就看到一面留影镜从他们的宗主手上飞出来,被放到最大。
众弟子们都还有些懵,宗主这么严肃的让他们都过来,不许有一人落下,最后就为了让他们看留影镜?那留影镜中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让宗主这么在意?
画面很快就显现出来,里面的人白衣黑发,他们瞧着这装束十分眼熟,毕竟是他们入宗门以来就一直穿着的宗门服饰。
显然这些都是白客宗的人,可脸却十分陌生。
他们有些十分俊美,有些看外表却很一般,有些生的十分精致,有些也稍有些粗犷,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的气质独特,让人瞧着便无法移开视线。
风姿偏偏,姿态洒脱。他们见不平事,敢于拔剑;遇知心人,饮酒一壶;至离别时,赠曲一首。他们坦荡清白好不做作,那风采令人向往不已。
画面转至血雨纷洒,妖兽围攻城镇,他们姿态挺拔将一众凡人护在身后,白衣上是血迹,是污泥,甚至污糟的看不清他们的脸,可那一抹挺拔的身姿,那护持的姿态,却久久的留在这些弟子的心间。
有些人甚至已经有了自惭形秽的感觉,他们每天都精心打理着自己的形象,不让衣服沾上一点脏污,始终保持着最完美的仪态,可今日见到留影镜上的这些人,他们却觉得自己当真是矫情又丑陋。
子横和君不悔心中的体会尤其深,他们差点就被邪修掳走,成为邪修发泄和修炼的炉鼎。
他说他们花枝招展,当时他们二人心中尤其不忿,可今日他们却觉得那几个邪修其实并没有说错。
他们为外形所累,已经将自己困于其中了。
墨书行一直都在默默的注视着这些弟子们的表现,见他们都各有所思又或者自惭形秽,心中也还算满意。不管他们现在如何,只要在看过这些之后,他们还能有所触动,那么一切都还不算晚。
“他们,都是我白客宗的先辈。”墨书行的声音在广场上响起,“万年以前,妖兽与魔修勾结,发动兽潮袭击多个城镇。武岳城就在我们白客宗的保护范围之内,当然那个时候还不叫武岳城。那一场血战,就发生在那个时候。宗门内精锐尽出,道统都几欲断绝。”
墨书行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及至今日,我白客宗道统虽然传承了下来,可是你们看看先辈们的风采,再看看我们如今,白客宗已经不再是曾经的白客宗了。”
“这面留影镜我会安置在此处,所有想看的人,凑了灵石就能够自行观看。”
“这是苍梧宗——也就是我们白客宗今后的主宗的凤曦道友赠送给我们的临别礼物,若你们能够从中领悟到一些东西,要知道该感激谁。”
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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