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了没两步,忽然感受到一股极强又尤其令人厌恶的气息,“这幽冥老祖挺嚣张的。”
大约也是觉得凤曦修为浅薄,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了。只是对此,凤曦都忍不住摇摇头,这幽冥老祖上次就在自己手里吃了亏,如今竟然还是这般作为,也无怪他最终要终结在自己手里了。
当初是肉身对战,她修为不行,最终只能靠着墨书行宗主的自爆和舒师姐带着阿爹的剑气送他归天。可如今,元神神识的比拼,她花神凤曦就没有怕过谁!
在门口的一个照面,凤曦便能够知晓,宫家的这许多事情都跟这幽冥老鬼脱不开干系。她白捡一个侍剑者,徒弟候选人,说起来也都是幽冥老鬼的功劳。
她就地取出防御阵盘,快速的在自己周围布下防御阵,又吩咐小黄鸡好好的为自己护法。她则盘膝而坐,神识离体。
流火戒中的幽冥老祖忽然感觉到一阵难言的心悸,上次他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被归元剑仙的剑气劈的只有一缕残魂逃逸出来的时候。
幽冥老祖直觉不好想要逃窜,可他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好像被锁死在流火戒之中半点都动弹不得,只能待在原地任人宰割。
“是谁?到底是谁!”
凤曦神识钻入流火戒之中,拟成人形站在幽冥老祖面前,“认出来了吗?”
“那、那个小丫头?”幽冥老祖不敢相信,那不过就是个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法,让她能够无灵根也能修行,但修为低下的一个小丫头而已。
可是现在站在他面前这个神识体,微微释放出来的一丁点压力,就让他忍不住颤抖起来。这种好比凡人面对神仙时候的感觉,让他打从心底里发颤。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她,肯定不是!”
凤曦本就没有同他对话的欲.望,只抿了抿唇,带着一抹淡笑,像是最后的杀机,而后身形骤然散去,又在瞬间凝聚成一朵红莲,红莲花瓣上隐隐漂浮着一缕火光。
幽冥老祖还想抵抗,只是那红莲花瓣上浮动的火的威力,让他所有的抵抗的手段都毫无作用。
红莲业火,若身无业障者及时沐浴火海也无有半分伤害;业障缠身之人,与之受尽业障反噬之苦,业障轻微者或许还能保住一条性命,否则便只有灵魂化为灰烬一个结局。
业火之中,幽冥老祖痛苦的恨不能立刻就魂飞魄散。
时间如此的难熬,可在他的感官里,这种难熬的折磨他足足承受了千年之久,而在凤曦眼中,不过刹那时间,幽冥老祖便已经魂消魄散。
灭除邪修,这也算是一份功德。
刚刚苏醒,才被从花神印中释放出来的红莲似是得到了滋补,花瓣上的业火似是有了些许的壮大。
神识归体,凤曦便取出蕴神丹直接吞了两粒。
以她如今这修为,强行动用法宝手段,还是有些勉强了。
接下来几天,宫千刑一直都在处理宫礼的后事,凤曦自觉留下不太合适,便去了洞府。不过宫家主也还算上道,不需凤曦自己开口,他便送了她一张地下拍卖行的入场牌。
凤曦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材料要屯的,可她还有徒弟啊。
“多谢宫家主了。”
“客气了,客气了。”
这位苍梧宗的小祖宗摆明了是站在宫千刑那边的,而宫礼的事情,虽说宫礼那样的伤势任何丹药都没有用,只能是等死了。但是他们不派个人去照顾他的做法,显然还是很过分的。
偏偏这人又是死在了宫千刑的面前,这刺激可就大发了。
宫家主觉得,宫千刑说不定就无法忍受求着凤曦给他爹报仇了。
这凤曦小祖宗年纪瞧着不大,甭管她多么多智近妖,可男色在前,说不定就被迷惑着答应了呢?宫家主小心翼翼的,不怕凤曦不提要求,她要求提的越多,他的心也才能越发的稳当。
这会儿见凤曦将这块牌子收了下来,宫家主一颗心也落了下来。
目送着凤曦离开,宫家主就回去主持宫礼的葬礼去了。
宫礼已经死了,宫千刑也已经落到这步境地。即便是现在找到他,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个老匹夫邪修蛊惑的,可造成的伤害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锅甩到邪修头上去,就能让宫千刑原谅他们不成?
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对于现如今跟个废人没两样的宫千刑,他们还真不忌惮。
他们怕的,不过是宫千刑后面的凤曦以及凤曦身后的苍梧宗。
如果没有凤曦,他们便是一不做二不休了,宫千刑还能翻身不成?
宫千刑和宫家主一脉也都明白,双方都不存在任何和好的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