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太多人在意,包括我在内都以为不过是又一场恩怨生死。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这个纹章再度出现,这无疑说明,这个死士氏族并没有消失,他们只是为了某些目的藏起来了而已。至于他们现在效忠于谁,这个我就说不清了。”
凌霄把自己所知全部告知,而后便打算返回连城,一晚都不肯多待——偌大的凉城,日常事务都是靠他这位二城主来处理的,没了他很多事情都无人理会,每次他一出门都会堆积无数的事务。凌霄也知道自己年纪不小了,并不想活生生被堆积的事务累死,所以他宁愿疲惫一些日夜兼程赶路回去,也不愿贪享一时片刻的休闲,然后用多到让他想哭的琐碎事务来交换。
在兰澈看来,凌霄是高手中的高高手,他一个人来一个人去绝对没有问题。
相比之下,她更担心洛景夏和李陌。
“小洛,那个王八蛋都敢欺负到你头上了,我们是不是该想想办法了啊?我觉得吧,要是我们一直都不反手给他几巴掌,他只会越来越猖狂,越来越肆无忌惮。”仍是挂在洛景夏身上状态的兰澈忿忿不平。
洛景夏抬起眉梢看向李陌:“呐,我家小兰兰都这么说了,祈王是不是也该发表下意见?”
李陌看着洛景夏手腕上故意掩盖的几道伤痕,不禁有些犹豫:“郁邪恃宠而骄、揽权横行,这是不争事实,前朝后宫有不少人暗地里说他有不臣之心。只是圣上那边对他偏听偏信,旁人的劝谏圣上根本听不进去,要从正面对抗他的势力恐怕不容易。”
“都到这种时候了,还谈什么正面不正面?要是我出去跟一个特别厉害的人打架,那我肯定不会选择从他前面跑过去送死,拎一根木棍直接从后面捅在他屁股上,那多爽啊!”兰澈激励表示不满,“再说了,跟郁邪那种大奸臣可别谈什么正人君子的,他要是相信这套,那就不会做这么多坏事了!你看,你看他把我家小洛欺负的!这一身的伤多疼啊!”
洛景夏被囚禁那段期间,虽说没有受到太严重伤害,吃上几鞭子却是不可避免的。这些伤不算疼,痕迹过几天就会消失,可是对兰澈来说,哪怕一条极浅的伤痕出现在洛景夏身上,她都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她的亲人怎么可以受到伤害呢?
她最重要的人,怎么可以因为她收到伤害呢?
“反正啊,要是祈王不肯加入的话,那我就和小洛自己去想办法。”兰澈赌气道。
李陌万分无奈,叹息中挤出一抹苦笑:“我何时说过要明哲保身了?我的意思是,通过劝谏或者揭发等方法去与郁邪对抗,这条路恐怕行不通。就好像刚才你说的那样,与其从正面以卵击石,倒不如找个更加隐蔽而行之有效的方式去对付他——尽管这样做令人不齿,但对方是意图毁我大唐平静的乱臣贼子,那么不管多么下三滥的招数,我都愿意去尝试。”
能让正直到木棍一样的李陌同意私下解决问题,足以令兰澈欢呼雀跃。
然而就在她真的跳起来那一瞬间,忽然想到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就算大家都同意从后面捅郁邪的屁股,可是真实施起来,谁才能做那个越过死士氏族这一关,拎着木棍去打狗的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