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你居然那么打他。
“……”薛文瀚。
洗不白,算了,不洗了。
直接蒙混过关,好在苏日安震惊于他的身份变化,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说完身份,薛文瀚又把薛浩宇的事情大致跟他说了一遍,告诉他,薛浩宇现在的皇后是汉子,不能生育,薛浩宇想把他们的儿子接过去。
听到这里,苏日安腾的一下子从薛文瀚的身上起来,情绪激动的抓住薛文瀚的胳膊:“不行,不能把豆糕送走,豆糕是我儿子,不能送走……夫君,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不把咱们的儿子送走,豆糕是咱们的儿子。”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苏日安抓着薛文瀚的胳膊,力气大的薛文瀚一个大男人都有些受不了了。
连忙抬手抱住了苏日安,想先稳住他的情绪:“安哥儿别急,咱们一定会有办法的,别急别急。”
嘴上说着别急,其实薛文瀚心里也不是特别有底。
前世他和一队人去非洲森林,在非洲森林里发现了一种他从来没见过的树木,那些人知道他做出来的东西有特殊的功效,但不知道他有空间,他也不敢暴露空间,没办法把树木运送回去,就就地用那种树木给他们一人做了一个小挂件——大了太沉。
在森林里行走不方便。
从非洲回来,过了几个月。
其中一个男人怀孕了。
但他不是很确定是不是那种树木的功劳。
但十有八九是。
要是他能让皇后怀孕,豆糕就不用去了。
苏日安挣脱薛文瀚的怀抱,走过去抱着豆糕,眼泪都出来了:“你不是说你还有很多兄弟吗?他们应该有不少儿子,为什么他不要他们的,却偏偏要跑来要咱们的孩子。”
说着,苏日安亲了亲豆糕,嘴里低低的喊着“儿子。”
薛文瀚看着他那样,心里更难受了,走过去,抱住他们父子,嘴上说:“大概是咱们的儿子太好了。”
心里却清楚,是因为他最弱。
其他的皇子,他薛浩宇不敢。
薛浩宇以前没想过当皇帝,也没学过帝王之术,被推上皇位,如果不是先帝的心腹大臣们帮着他稳固朝臣,估计他连皇位都坐不稳。
这几年,就算他再天资聪颖,是当皇帝的料。
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就瓦解了他的那些兄弟们经营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势力。所以,他不敢轻易动他们,也不敢动他们的子嗣。
除了害怕这些人不同意,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他害怕养成的孩子跟他的父母们勾结。
来个逼宫。
只有他,只有他薛文瀚是一个人,势单力薄。
“薛文瀚”的外祖家也在那次事件中满门抄斩,虽然还有一个小姨,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小姨还会不会认他都是个问题。
所以,他这样的软柿子最好捏。
也确实,他是软柿子。
如果薛浩宇想强行带豆糕走,他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他的那些大力气……在大军面前不堪一击。
现在,唯一抱希望的就是……这个世界上有那种树木。
想着,薛文瀚紧了紧抱着苏日安的胳膊,后松开,跟苏日安说了一句:“放心,会有办法的。”
后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张纸,开始写信。
先是问了薛浩宇的好,后又感谢了薛浩宇免了他的罪名,再简单的把他能做出特殊功效的木具的事情说了一遍——因为薛文瀚知道薛浩宇肯定调查清楚了,不需要他一一详解。
最后也就是重点,告诉薛浩宇有一种树木能让汉子怀孕。
薛文瀚详细的把那种树木的习性以及模样写了下来,为了方便还在旁边附了图,并委婉的告诉薛浩宇,他没见过那种树木,让薛浩宇派人去找。
薛文瀚相信,有自己的孩子,谁也不愿意替别人养孩子——不,这应该算是养孙子了。
豆糕如果去,就是皇孙。
说完了树木,薛文瀚又寒暄了一番,说他一定会抽空带着豆子豆糕和团子去见皇爷爷的,等等。
写完信,收了笔。
薛文瀚抬头,却见苏日安盯着自己发呆。
薛文瀚知道他不认识字,问:“怎么了?”
“啊……”苏日安回过神来,看着薛文瀚说:“没什么。”说完又问薛文瀚:“你写的什么?”
他认识的字就薛文瀚教他的阿拉伯数字,以及簪子手镯两文、这些平时记账需要用的字。
其他的都不认识,也不知道写了什么。
“以后告诉你。”薛文瀚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别担心了。”
苏日安笑了笑,笑得有些难看,笑罢,对薛文瀚说:“夫君,你去看小辉他们吧,我睡会儿。”
“……”不是才刚睡醒吗?
薛文瀚想说,但在对上苏日安的目光后却顿住了。
他知道,刚才的信息量有些大了,苏日安需要时间接受。
便不再打扰他,起身离开了屋子,去了苏日辉他们干活的房间。
苏日安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连晚上的晚饭都没怎么吃。
睡前,薛文瀚让福婶蒸了一碗鸡蛋羹,端给他。
苏日安默默的吃了。
薛文瀚把碗放到柜上,问他:“在想什么呢?”
苏日安没说话,半天,等薛文瀚上了炕了,才问:“你真的是皇子啊?”
“……你刚才一直在想这事?”
苏日安脸一红,垂下脑袋没说话,但那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薛文瀚笑了,凑过去,抱着他亲了一下:“怎么?是皇子就不是你男人了?”
苏日安小小的说了声“是。”后用脑袋蹭了蹭薛文瀚。
薛文瀚揽着他,将他抱在怀里:“放心吧,不管我是谁,我都是你夫君。”
苏日安“嗯”了一声,显然还是有些不自信,不敢问薛文瀚是不是喜欢他,也不敢问薛文瀚喜欢他那里,只小小的说:“我也是你夫郎。”
说完,过了半响,突然又问薛文瀚:“你以前有没有定过亲?”
白沧男人大多十五六岁定亲,十七八岁成亲。
哥儿和女子会更早些。
薛文瀚如果是皇子的话,应该会更早些吧?
一想到这里,苏日安突然就有些紧张了,以前看铺子带来的那点自信在听到薛文瀚身份的时候,消失殆尽。
现在的他,好像又回到了过去。
极度的不自信,极度的妄自菲薄。
“!!!”听到他的话,薛文瀚一顿,好像还真有个未婚夫……
丞相家的儿子。
京城第一美。
渣攻之所以没碰苏日安,也没乱搞,还要归功于他。
不过,过了这么多年了,人家肯定早就成亲了。
不说其他,白沧哥儿十八岁成亲的规矩就连皇子们都不能破,丞相家的儿子也一样。
他被流放的时候,那哥儿十四岁。
现在六年过去了,也二十了。
二十早就成亲了。
薛文瀚也不担心了,大大方方的说:“以前有个,不过我流放了,这门亲事肯定就作废了。”
“他是不是特别好看?”苏日安问。
皇子们的伴侣,肯定都是好看的,不像他……
“……”薛文瀚笑了,问他:“吃醋了?”
“没。”苏日安说了一声,扭着身子想从薛文瀚的怀里出来,他确实吃醋了,醋的不行,但他又不想让薛文瀚知道。
不想让薛文瀚觉得他小家子气。
听说大户人家的人最讨厌的就是争风吃醋,善妒。
薛文瀚是皇子,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他不应该吃醋。
但一想到,薛文瀚以后可能会像对他一样去对其他的人好,他就特别难受。
越难受约胡思乱想,越胡思乱想越难受。
人,果然不能太娇惯着。
要是以前,薛文瀚对他不好的那会儿,他绝对不会这么想,巴不得薛文瀚早早的离开。
甚至,那次听到郎中大叔说薛文瀚抱着豆子去镇上了的时候,他都想要要是豆子有个三长两短,他就买一包耗子药,毒死薛文瀚和苏五牛,再自杀。
但现在……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薛文瀚看着他呆着的目光,皱了皱眉头:“难道我是皇子就不是你夫君了?”
“是。”苏日安一愣,后连忙说。
“别乱想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现在就个普通人,皇上虽然免了我的罪,但并没有恢复我的身份,所以……别想那些有的没得了?当然,就算他恢复了我的身份,我变成了皇子,那我也是你夫君,一辈子都不会变的,嗯?”
“那豆糕?”苏日安还挂念着豆糕的事情,他不想让他儿子离开他。
“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带走豆糕的。”就算那种木材不能让男子怀孕,但只要他认真寻找,肯定能找到让男子怀孕的木材的。
“嗯嗯。”苏日安点点头,没有再从薛文瀚的怀里逃,而是放松了身体,靠在了薛文瀚的怀里,抱住了薛文瀚,喊了一声“夫君。”
很高兴,皇上没恢复薛文瀚的身份。
这样,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苏日安心里想。
就当他是自私吧,在听到薛文瀚说他是平民的时候他确实特高兴的。
却忘了,如果薛文瀚想,就算是平民,也是可以三妻四妾的;如果薛文瀚愿意,就像皇帝,贵为天子,天天有大臣“以死明鉴”,却依旧顶着压力守护着皇后。
甚至,为了皇后,可以不要自己的孩子。
把皇位传给别人的孩子。
其实,从这一点薛文瀚还是特欣赏皇帝的,面对诸多诱.惑,还能保持最初对皇后的初心,这么多年都不离不弃,这一点很多人都做不到。
特别是一些位高权重的人,稍稍有了一点权势就糊了眼,蒙了心。
当然,如果这个别人家的孩子不是他儿子的话,他会更欣赏薛浩宇。
偏偏,是他儿子。
薛文瀚没什么大抱负,也不希望自家儿子去当什么皇帝,他只希望他儿子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当皇帝操心这操心那,一般都短命。
他才不想让他儿子去呢。
谁爱当谁当去。
大概是薛文瀚的安抚起了作用,也可能是折腾了半晚上累了,做完后没一会儿苏日安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薛文瀚起来的时候他还在睡,跟福婶说了声:“福婶,一会儿安哥儿醒来了你告诉他,我去镇上了,让他等一会儿小辉他们来了告诉小辉他们,让他们好好干活,我下午就回来。”
“好。”福婶不知道他们的事情,听到薛文瀚的话,连忙答应了。
福叔在旁边,连忙去马圈把马牵了出来,“老爷要骑马去吗”
马是宋成林家的,薛文瀚那次骑回来后就没还回去。
不,还了,给他家铺地板的时候就还了,但上次去给徐宁泽家铺地板的时候,宋成林又差人送了过来。
说是薛文瀚来的时候没骑马,回去不方便。
那马也不算什么好马,薛文瀚想着一匹马没多少钱也就收了。
骑了回来。
马到底比骡子强,而且也比骡子上档次,薛文瀚这些日子出门,基本上都是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