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的状况本来就很糟糕的了,半死不死的那一种,没有想到我现在连这样的状态都保持不下去了,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解救我了,我静默的闭上了双眼,有些认命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和到来。
这时候我想了很多事,大概是我这么长时间以来经历的所有事情,都在我脑海中过了一遍,人在知道即将彻底死亡,不,是一种魂魄都要没了的状态下,总会不由自主的想很多事情,我和很多人一样,也有这么一个毛病。
胖子那张和蔼的脸庞,语嫣然那个女人的神秘,白素和陈丽不同的性格,墨雨和墨韵,还有于长江,黑衣人,我二叔,血衣人,我想了很多很多,只是那种疼痛并没有到来,我忍不住的睁开了双眼。
血衣人和黑衣人打在了一起,黑衣人的身边是白素和陈丽,我获救了?可是我并没有因为被获救了而有多少的开心,我那种本该有的喜悦,都被一种担忧和焦急所取代。
我看着场上和血衣人打在一起的黑衣人,还有两个我生命里比较重要的女子,我的全身就从一种濒死的状态到了一种充满了力气的样子,我焦急关切的喊了一声:“陈丽!白素!”
两个女人同时看了我一眼,白素缓缓说道:“包子,去和你二叔说明刚刚发生了什么,兴许你二叔能够破开一切,只要你能破开一切,你二叔身上的束缚也就会解开了。”
陈丽也跟着焦急的说道:“包子,你快去啊,我们在这里为你拖延时间呢,可不是把大把时间留给你去发呆的。”
我下意识的恢复了状态,同时一溜小跑的往二叔的方向冲了过去,陈丽和白素说得对,我不能辜负了她们为我争取的这些时间,相反的,我还要很珍惜这笔时间,能不能最终对付血衣人,关键就看我了,可以说她们已经把最后的赌注押在了我的身上。
血衣人自然是不会允许我接近二叔的,慌忙中也不忘记抽出手来召唤了几个血液灵体,前来对付我,我看着面前的这些血液形成的灵体,自然是一阵的手忙脚乱,我刚弄死一只,就会有下一只缠住我的腿脚,幸而我这几次下来,一点点的找到了一些对付她们的方法。
就这么个样子, 我也逐渐的到了二叔的身旁,血衣人脸上虽然有一种暴怒,不过却并没有在他脸上捕捉到什么失望的眼神和神态,这让我疑惑不已,他难道就不怕二叔破了他的阵吗?
二叔招呼了我一声:“包子,二叔上衣的左口袋里有一张符纸,你拿出来,丢在空中就好,这样就能够隔绝掉我们的谈话了。”
我不由有些佩服二叔,没有想到二叔在关键的时刻还有这种准备,我来不及去吃惊太多,毕竟现在的时间不允许我那样做,我抽出了符纸,按着二叔说的,把符纸丢在了空中,符纸上不一会儿的时间内,就燃烧了起来,白色的符纸烟圈不断的在空中扩散,渐渐外边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好像另外一个世界一样,这里已经只看得见我和二叔了。
二叔点点头,示意我可以说出一切了,我凝重的思索了一下,还是打算如实的说出一切的情况:“二叔,刚刚我听到两个声音,那两个声音,一个是你的,一个是血衣人的,你们在争吵谁是真正的恶人,然后我就看到了墨雨和墨韵两个人,她们也是站在血衣人一方的,然后,她们就,就,我没忍住,就和她们发生了关系,在之后,我醒来的时候,就没有发现她们。”
我本来不想说这么害羞的事情的,不过谁叫我这么懂得为他人着想呢,我觉得实话实说没有一点的隐瞒,会更方便二叔对付血衣人,二叔脸色不大好看,从他的口中我听到了一个新的名词:“不好,包子,你中的这个阵法可不是一般的阵法,乃是二鬼情魂蛊。”
虽然我二叔是专门弄这些个神神叨叨的东西的,陈丽和白素,以及胖子他们每一个人都不例外,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懂什么叫做二鬼情魂蛊,看二叔说的这么凝重的样子,我就知道这件事情并不轻松,
我害怕的看着二叔,忍不住的问道:“二叔,这二鬼情魂蛊很严重吗?”
二叔点了点头:“不错,包子,你应该知道那血衣人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在墨雨和墨韵的身上下了血祭之术,这种血祭之术能够控制着魂魄做她们不喜欢做的事情,往往是下蛊者对死者朋友进行报复的一个前戏,当两名女子阴体和她们生前的朋友发生了关系的时候,中蛊者就能够在之后,搬出两个死者继续迷惑死者的朋友,死者朋友很有可能迷失心智。”
听二叔这么一说,我心底就莫名的有了一种不好的担忧,这个卑鄙的血衣人什么干不出来,他不会借着我的力量用来对付二叔,还有白素和陈丽吧?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还不如让我去死算了,二叔似乎是看出了我心底在担忧思索着什么,宽慰安抚的说着:“当然,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所有的邪术都有一定的术法用来破解的,我这里给你两张镇魂符,二叔一会儿设法让你的时光倒流,到时候再碰见了墨雨和墨韵,你就要想办法,把这一张符咒同时贴在她们两个人的身上,你懂得了吗?”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一次的事情将会很关键,关键到能够影响全局,二叔身上的符纸还是很多的,从二叔口袋里抽出了一张符咒,按着画法画好了一切,二叔就准备着念咒语送我时光倒流,我忍不住问出了一个心底的疑惑:“二叔,你现在不想着如何解开身上的绳索吗?”
二叔叹息了一声,摇头苦笑道:“包子,这个绳索乃是天地自然酝酿而成,岂非是凡夫俗子的能力能够解开呢,不过你也不要太过担心,只要你能够成功的把手里的符咒贴在了两个女子的身上,二叔身上的绳索就会自然而然的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