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特别是,在这里,他见到的都是绝对陌生的人,没有人对他表面奉承,内心鄙弃,就像普通人一样地交流,让他觉得轻松无比,将这炙热和干燥统统化解。
金尘骑着骆驼,在领队人的带领下,欣赏着似乎是千篇一律,但是却是每一处相似却各有千秋的沙漠之中回转,被热风吹开的黄沙之中,偶尔会冒出一些急速爬行的生物,还有稀稀散散的植物。
沙漠,就是苍凉之中,带着一种神圣。
此时的安多米,根本一点儿都感受不到,金尘心中那壮阔激昂的感觉,她现在,只觉得难受,从最初的有气无力,慢慢变成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Are you ok?”
(你还好吗?)
游览车的司机率先发现了蜷缩在车后的安多米的不对劲儿,上前小心地询问着,可是安多米根本就听不懂人家再问什么。
“我……等人……”
安多米费力抬头,无力地回答了一声,司机看见安多米煞白的脸,吓了一跳,伸手抚上了安多米的额头,露出了惊诧的神色。
嘴里咕噜咕噜说出了一连串的外国话,安多米一句都没有听懂,只能看出来,这个老外司机的神情很是慌张。
“我……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我等人,我真的……等人……”
安多米气喘吁吁地说着,可是那老外还是一个劲儿地冲着自己急促地说着什么,后来,甚至伸手拉起了安多米,安多米以为,是自己坐在车上,影像了他。
“好……好,我下来就是了,我下来……”
安多米踉跄下车,脚踩上松软滚烫的沙子,忽然浑身一软,眼前一黑,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瞬间不省人事。
正在往回走的骆驼队,听见了游览车那边传来阵阵呼叫声,金尘和一众人好奇地朝着游览车的方向看过去,可惜金尘在骆驼队的后半部分,根本看不清楚前面的游览车发生了什么。
“A Chinese woman fainted,is there anyone who knows her?”
(有个中国女人昏倒了,这里有认识她的人吗?)
前面的领骆驼队的人忽然朝后面走来,一一询问着每一个人。
金尘一听是个中国女人,顿时愣住了,他想起刚才游览车上,好像只有自己跟安多米两个中国人,说到中国女人,自然只能是安多米了……
金尘的第一反应是跳下骆驼,疯狂地朝着游览车跑了过去,远远地,就看见安多米被一个外国男人抱着,正在喂水。
“She is my wife.”
(她是我老婆。)
金尘只是简单的说了这么一句,直接将安多米从那个男人的手里抢了过来,转头看向了游览车的司机。
“Please take me to the hospital right now!”
(请现在立刻马上送我去医院!)
金尘说完,从口袋里拿出钱包,甩给了司机。
“It is all yours!”
(里面的钱都是你的!)
司机拿着金尘的钱包,犹豫了一下,很快点了点头,金尘抱着安多米赶忙上了车,车子很快就驶进了附近的一家小型医院。
安多米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看到了白蓝花色的天花板,周围缓缓吹着温凉的风,好舒服,之前在游览车那种燥热冰冷交替的煎熬,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似的。
“嘶……”
安多米想要从床上起身,从右手背上传来一阵刺痛,她瞥眼一看,自己的手背上插着输液管呢,而在床边,金尘正趴在床沿上呼呼大睡着。
“医院?”
安多米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医院里,床边拉着帘子,外面时不时地传来,自己听不同的言语交谈。
咕噜噜……咕噜噜……
肚子忽然不安分地叫了起来,安多米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久没有吃东西了,反正就是,很饿很饿,要饿死了的那种感觉就对了。
“金尘……金尘?”
安多米小心翼翼地晃了晃睡着了的金尘。
“啊?The bandage?”
(换药吗?)
金尘迷迷糊糊醒来,第一句竟然说了一句英文,安多米疑惑地看向他。
“你说什么?”
金尘看见叫醒自己的是安多米,顿时松下了一口气,可是下一秒,忽然又生气了起来。
“你还问我说什么?安多米,你不舒服就提前告诉我,强撑着算是怎么一回事?你知不知道,你当时晕倒,浑身滚烫,面无血色,我还以为你……”
金尘欲言又止,安多米看着金尘紧张兮兮的模样,虽然他的语气很是粗鲁,可是安多米的心,莫名觉得温暖惬意,脸上止不住地想要微笑。
“没想到……你还挺关心我的。”
“谁关心你了,我是担心你死在这里,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死在这里,我的麻烦会很大的,哎……总之跟你说不明白,你记住,要是身体不舒服,你就说出来,大不了我自己出去玩,还清净呢!”
“那……医生有没有说我为什么晕倒了?”
“发烧,加上轻微的脱水中暑,放心吧,死不了!”
金尘不耐烦地说着,安多米只是一个劲儿地傻乐,倒是把金尘乐的不知所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