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多米感叹了一句,可是那女人翻出去之后,墙外竟然就没有了动静,尽管安多米知道,危难关头,大家逃命最重要,可是对于这个外国女人的不管不顾,还是有些心寒。
“还是靠自己吧……”
安多米无奈地自语了一句,踉跄站起身,用脚在墙皮上踹出浅坑,用来最为攀墙的着力点。
可是安多米的脚刚踩上去,手刚抠进墙皮之中,整个身子就失衡掉落了下来。
“完了……理想丰满过头了……”
安多米跌坐在地上,绝望地看着近在天边却够不到的逃生出口。
刚才背着外国女人上去,已经消耗了安多米太多的力气,原本就比较艰难地攀墙,现在显得更加不实际了起来。
安多米又尝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她几乎要崩溃了。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还从来没有做过经济舱呢,这腿都伸不开,难受死了……”
穆北栋抱怨着,看着自己的大长腿憋屈蜷缩在座位之间,难受地浑身不舒服,再瞥眼看看金尘,他也是,膝盖都要顶到脸上了,他的前座还将座椅往后调了,显得更加憋屈。
可是更憋屈的,似乎是金尘的脸。
从到机场,穆北栋就发现金尘的脸色很不好,眸子之中的焦急难以掩藏。
“不是,你着急忙慌叫我出这么远的门儿,你是不是应该对我有所交待啊,金少爷?”
“我库三的跑车,送你了。”
“当真?”
金尘的那辆跑车可是全球限量,穆北栋不是没钱买,而是买不着,之前跟金尘要来开都不行,现在竟然直接给了自己,这能不让穆北栋激动吗?
“你若是在废话,就不是真的了,一会儿到了北非,跟你本地的朋友联系,帮我找人,围绕绿洲酒店。”
“找你老婆?她失踪了,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个成年人哪儿有那么容易失踪啊,说不定,她已经回国了呢?”
“没有,我查过了,她没有买票回国,我还打电话问过酒店,说安多米昨天一晚上都没有在房间里面,我有不好的预感。”
尽管金尘这么说,穆北栋还是没有觉得事情会有多严重。
“不需要太担心,兴许就是出去玩乐了,那片绿洲虽然不大,但是玩乐的场所可不少,你应该操心一下,你的老婆会不会被别的男人……”
穆北栋的话没说完,就被金尘一记冷眼给瞪了回去。
“不是,金少爷,你不是跟那个安多米是假的吗?至于跟我一句玩笑话这么认真吗?换句话说,就算是我真的说中了,那也不影响你跟她的交易,除非,你喜欢上她了?”
“放屁!你了解安多米吗?她一句英语都不会说,还是个蠢女人,什么都不懂,一晚上没回来,跟本地人又沟通不了,这不是出事了是怎么样?”
“一句英语都不会?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人呢?”
穆北栋嫌弃地裂开了嘴,现在已经完全不相信,金尘会舍下完美的付娆安而去喜欢安多米了。
飞机降落,金尘慌张地挤过排队下飞机的乘客,急急地下了飞机,过了安检,直接打车,朝着绿洲酒店赶去。
安多米此刻还在墙皮上挣扎着,一次次地从墙上跌落下来,精疲力尽,绝望也越来越深……
“死定了……死定了……那两个人回来发现逃走了一个,肯定要杀了我灭口的……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出生就摊上了一个坑人的老爹,好不容易长这么大,又碰上了坑爹的金尘,坑爹也就算了,还带上我……这下好了……”
安多米绝望地躺在地上,看着排风扇外面的天空,已经从夜晚变成了白天,那里就是自由,就是生机,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正想着,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安多米一个机灵从地上站起身,惊恐地看着铁门,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这是酒店的录像,安多米昨天白天在酒店大堂逗留了好久,一直在找中国人,傍晚的时候呢,被一个黑人带走了,看,就是这个人。”
穆北栋伸手指了指屏幕上的男人,安多米兴高采烈地跟着这个男人走出了酒店。
“安多米你这个蠢女人,你要是死了,也是蠢死的!”
金尘看着录像,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但是穆北栋看得出来,他很着急。
“我从本地的朋友那里问过了,这个黑人在这一带很出名,经常拐骗外地的女人,卖去迪拜的娱乐场所挣钱,为了骗这些女人,这些人往往会学多国语言,不是精通吧,起码的沟通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我估计,安多米就是急于找能够沟通的人,所以才这么容易上当的。”
“那这些人的行踪呢?有没有知情的,还有,这些人这么猖狂,没有人报警吗?”
“当然有了,有些人在他们手上死了,可是报警也没用,因为没有证据,他们的手法很干净,如果安多米已经被杀,那我敢保证,金尘,你永远都不会找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