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了莫照归一眼,声音洪亮得就怕莫照归听不见。
莫照归垂着头有些后悔,部队教育他们为人民服务,他只是不忍心那小孩一直哭闹,他自认为并没有做错,只是没有想到会给王明月二人惹来这样的麻烦。
“你个天杀的小婊砸,生儿子没屁.眼,老头子身上还是去年才做的新衣裳呢,就叫你给弄脏了,你得赔我们一套新的。”
那老太太才不管周围的人议论什么,眼里全是老头身上沾满恶心黄渍的衣裳,看王月亮的眼睛里冒着火,若不是顾及着王明月手里的铁锅和莫照归,怕是早就扑过来厮打了。
“我还要找你要我姐姐的医疗费呢!既然这样说,师傅,直接把车子开到公安局吧,咱们找公安来解决。”
王明月这话一出,刚刚作壁上观的司机和售票员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两人对视一眼,又看王明月脸上的神色不似做伪,当下有了决断。司机停下车子,打开了车门:
“你们还没买票呢,我这车子拉不下你们了,你们下车去吧。
“凭什么叫我们下车,我们又不是买不起票,老子就不下!怎么着!”
那老头态度横得很!可是这又不是讲究服务态度的年代,这年头能有正式工作的,都傲得很哪,说一不二的。车里的其他乘客既不喜欢他们蛮横的态度,又嫌弃那一身肮脏,也巴不得他们下车,旁边的人帮助司机推搡他们,刚刚挤兑莫照归那汉子更绝,仗着人高马大,几步挤过来,打开窗户,两只手抓着那小孩就把他从窗户放出去,亏得是这车子矮,他那手臂又实在长,才没叫那小娃子受伤。
“你这个天杀的,我的乖孙哟!”
那老太太见车外的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哪里还顾得上别的,赶紧跑下去抱娃,售票员趁机把扑腾的老母鸡扔下去,司机一踩油门,车子绝尘而去,留下两老口抱着孩子对着飞扬的尘土破口大骂。
“把他们放在半道上,没事吗?
开口说这话的,绝对是一心为人民服务的莫照归没跑了。
“嘁,大兄弟不是我说你,自个儿妹子都着欺负了,你还记挂着别人,还是不是个男人了,这会儿才几点,后头有的是车,再不济他们还能搭回头车回家呢,这又没土匪豺狼的你担心啥。”
不是个男人的莫照归哑口无言的看着那个男人转头就去和王明月搭话。
“大妹子,我叫铁牛,进城接班当工人呢,你们去干啥?”
“你姐姐结婚了啊?怀娃确实挺辛苦的,这车猛停会往前扑,我帮你们挡着谁也扑不到你们身上。”
“我家就我独一个,你家还有没有姐姐?你几岁了啊?”
王明月本想叫他们再过几天舒心日子,等何爱玲筹谋好了再将计就计,可没想到这一家子又跳出来惹她,那她少不得就要先收收利息了。
事情发生在第二天早上,王明月睡得正香,就感觉有人在踢她屁.股,王明月一时间没有适应重生的事情,还在迷楞呢,就听见有人骂她。
“懒猪,快起来去煮饭,我饿死了!去煮饭去煮饭去煮饭!你听到没有,再不起来信不信我揍你?”
怒气冲冲一边喊一边踢王明月的,正是栾家唯一的儿子,栾宝,整个栾家最金贵的人。
栾三这人精明,做事情喜欢弄几手打算,他叫栾宝和王明月住一个屋子,也有想要两人打好关系的原因在里头。万一东窗事发,王家人要接王明月回去,只要她愿意护着栾宝,那不是一样的吗?左右他不亏什么。
可惜他天天不是做工就是在外头打牌,家里的娃都是何爱玲管着,所以栾宝被何爱玲教得“天是老大我是老二”,对三个姐姐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因为何爱玲的私心,他动手最多的,当然是王明月。
上辈子就是这样,栾宝整天疯玩,什么也不用做,白天还可以睡懒觉,所以他醒的很早。
王明月呢,家里大大小小所有的事情压在她身上,见天忙得像陀螺,能多睡一秒钟都是幸福。有时候头天太累了第二天醒得比栾宝晚,栾宝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过来对她又打又踢的,叫她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