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很开心,一听说紫禁城附近没有窑子,于是又不开心了。”
玉旻道:“知道了,你把他给朕叫过来。”
明慎就过来了,带着他高价买到的祛除手茧的香粉,见到玉旻没有奏折要他来帮忙写,也没有其他事情,于是兴致勃勃地凑到他跟前,要给玉旻按手。
“拿走,阿慎,我不涂粉,这是女儿家才涂的东西。”玉旻本来想批评他只想着窑子,明慎一来就忘了,他躲了几下,而后被明慎灵活地一把揪住,眼见着就要往他手上抹了,忽而喝道:“明慎接旨!”
明慎楞了一下,而后继续拧着脂粉盒的盖子,心无旁骛地给他涂,笑嘻嘻地道:“臣过会儿再接旨,旻哥哥。”
“你真是……”玉旻看他挖了一团脂粉往自己手上涂抹,轻轻柔柔地擦着,声音也越来越轻,另一只手也放下来,揽住他的腰,“反了你了。”
明慎咕哝:“给您养了十年都没有起茧子,我两年不在,您就不爱惜自己的手了,旻哥哥反正是皇帝,想怎样都可以,可我要找谁说理去?程爷爷和我哥都只会骂我,我也不敢还嘴。”
“哦,霍冰还骂你,怎么骂的?”玉旻不动声色。
明慎想了想:“就是全天下的哥哥骂弟弟那样的骂,其实我哥也是为我好。”说完,他狐疑地看了看玉旻:“您老是提我哥干什么?”
玉旻矢口否认:“朕没有。”
两个人就这样头碰头地坐着,明慎认认真真抱着玉旻的手,低头擦药。
玉旻看着他低垂的眼睫毛,突然开口道:“阿慎。”
明慎抬头望他:“嗯?”
“朕那日想了许久,单叫你一人学习反思,未免不公平。我请教了旁人,旁人告知我,情爱一事要双方主动维持,缺一不可。”玉旻平静地道,“朕想了想,平日里或许对你太过冷淡,是要改进,不如先从最浅显的称呼开始……”
明慎连忙道:“没有啊,旻哥哥,我觉得您对我还是挺好——”
“阿慎,慎慎。”玉旻道,“宝贝,宝宝,宝贝阿慎,心肝阿慎,你喜欢朕如何叫你?又或者,你更喜欢表字的叫法?”
明慎:“????”
玉旻问询道:“见隐?我那日听见霍冰叫你宝宝,你喜欢吗?”
他记着前天那个心砰砰跳的夜,和睡着后的明慎没有听见的那些亲昵的称呼。左思右想,这样忸怩并非君主风度,还是要让明慎知道的好。
明慎憋了半天,看着玉旻一脸严肃的模样,想笑又不敢笑:“旻哥哥,我哥他不正经,您别学他。”
“不,朕认为这是必要的。”玉旻一锤定音,通知他,“从今以后,朕便叫你宝宝。”
明慎终于憋不住了,大笑起来:“太肉麻了!旻哥哥,你还是别……”他话说到一半,瞥见玉旻冒着冷气的神情,又给吓得噤声了。
明慎一被凶就特别乖,他乖乖地道:“好。”又有点委屈地问道,“可是,旻哥哥,我们不是说夫妻之道,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这样是不是太不正经了?”
“朕不觉得。”玉旻微微俯身,离他越来越近,低声道:“答应一声听听看?宝宝?”
明慎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他很不自在,半天后才迫于玉旻的威压,磕磕巴巴地道了声:“听,听到了。”
玉旻把自己的手塞在他手里,气定神闲地嘱咐道:“接着揉罢。”
明慎就接着给他揉手,揉了不到一半,又听见玉旻看似很闲惬地问道:“今日做过吕字了么?”
他的耳根又开始发红。
明慎刚刚放轻松些许,立刻又不自在起来:“好,好像还没有。”
玉旻提议道:“那不如趁现在,嗯?”
明慎扭着身体想避开他,理不直气也不撞地道:“旻哥哥,晚上罢?”
但他的下巴已经被玉旻扣住了。
玉旻低声道:“一会儿卜瑜过来商讨殿试的事情,你一并听着。趁他还没来,赶紧。”
话音刚落,殿外通传:“卜瑜大人到——”
玉旻眼看着明慎要跑,眼疾手快地摁住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了上去,明慎呼吸慌乱,几声呜咽被压在喉咙里,反而让这个吻增添几分旖旎气息。
明慎习惯性地想要用手指轻轻敲着拍子,还没数过一,整个人便被玉旻压着按到了地上,加重了力道撬开他的牙关唇舌,他手指搁在玉旻的肩头,抬起来又放了下去,整个人都懵了。
这回差不多亲了二十多滴水的时间。偏偏玉旻还一本正经地问他:“宝宝,学会了没?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学其他的?”
明慎终于有机会推开他,喘着气立起身来,还没来得及说话,睁眼就看到了卜瑜。他衣衫散乱,气喘吁吁,嘴唇亦被吻得水润无比,一副靡丽模样。
卜瑜刚在殿门口冒头,已经看见了书案边交缠的人影,一步卡在门槛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严肃道:“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臣什么也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