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阶段由于孙运喜很得朱立诚的赏识,黄成才也断了靠上去的想法,不过他亡孙之心不死,不断地到裴济这汇报工作。如此一来,在田塘镇形成了一副有趣的画面,书记和镇长同乘一条船,党政办正副主任却水火不容,偏偏还一个巴结书记,一个靠拢镇长,真是有点让人看不明白。
可能这也是华夏官场的特色吧,尽管是同一战壕的人,但也山头林立。
朱立诚听后,装作开心的样子说:“那到时候就麻烦书记了,我在这先替她道个谢。”
“嘿嘿,老弟,过分客气,可就显得生疏了呀!”裴济笑着说,“来,喝茶,喝茶!”
两人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朱立诚边喝边用眼睛的余光瞥向裴济,猛地发现对方也瞄向自己,于是立即低下头来认真喝茶。两人心里都有数,前面的这些都是客套话,下面的才是要讨论的重点。
朱立诚放下茶杯,满脸微笑地看着裴济说:“书记,那天会上的事情你怎么看?”朱立诚知道党委会上讨论的事情是自己主导的,此时想要征求裴济的意见,当然应该由自己主动提出来。
裴济进朱立诚真心求教,自然也没有卖关子的必要,于是开口说道:“老弟呀,我是这样想的,你分析一下看看是不是有点道理。”
朱立诚听后,连忙把身体往沙发前面挪挪,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裴济看后,心里一乐,看来至少在这件事情上面,这位看上起颇为强势的年轻镇长还是很尊重自己的意见的。
“那边显然是在考虑你开出的条件,考虑的原因很简单,这条件虽不能令他们完全同意,但也让他们能看见达成目的的希望,所以他们才犹豫不决,暂时采用拖字诀。”裴济说完后,把身体后仰,靠在沙发美美地吸起烟来。
朱立诚透过弥漫在空中的蓝色烟雾,看着正满脸微笑看着自己的裴济,心里不禁涌起一股佩服之情,眼前的这个人很有点道行。他所说的和自己想到的基本相似,自己能想到,是因为这本就是自己布的局,而作为局外人的裴济,能一眼看穿其中的把戏,自然应该值得人高看一眼。
朱立诚心里不禁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看来自己一直把袁长泰、邵大庆认为是自己最大的对手未必就对,也许真正的对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试想,如果袁长泰、邵大庆他们一伙失败了,自己还能和裴济这么友好地相处下去吗?恐怕悬得很。共患难,而不能同富贵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自己是眼前这个人的对手吗?朱立诚不禁暗暗地问自己。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朱立诚又接上了一支烟,喷出一口烟雾后说,“但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要想让我直接把工程给三贺公司去做的话,那我宁可不做。”朱立诚这话其实是之前就已经想好了的,他今天来裴济儿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想要明确地表达清楚自己的观点。
裴济听了这话以后,微微一愣,他想不到朱立诚的态度竟如此坚决,在他的眼里,一切都是可以妥协的,只要能实现自己利益的最大化,这也许就是他和朱立诚之间最大的不同。
当然,他此时的想法是朱立诚年轻气盛,又有李志浩在后面撑腰,自然不会把袁长泰、邵大庆一会放在眼里,这样的观点一直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才改变过来。
“目前的情况有点不容乐观呀,现在我们八个人里面,他们那边有四个,我们这边充其量只有三个。人武部长周建设除了遇到和他负责的口子有关的事情才会表个态以外,其他事情基本不闻不问。”裴济皱着眉头说,“不过还有个人,我们倒可以在她身上下点功夫。”
朱立诚向裴济投来了请教的目光。
“你没发现我们党委会上还少了一个人。”裴济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经他一提醒,朱立诚才想起来,党委会上确实少个人,好像没有看见宣传科长露面,于是连忙问:“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高人,县委领导眼里的红人。”裴济云遮雾罩地说。
朱立诚一听自然明白他话中的县委领导指的县委常委、宣传部长曾琳,看来田塘镇这位宣传科长是她的人,但自己来了这段时间,怎么从来没他来上过班呢,这里面难道有什么隐情。
看着朱立诚满头雾水,裴济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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