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带去体检的事情,随即便向秦元斌汇报了这个情况。
“按道理来讲,县公安局不会这么做?”
“我觉得他们是担心咱们会拿金总的身体做文章,让其免于被关进看守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对咱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好的机会。”
律师面色严肃的说道:“秦总,那我们下一步怎么打算,是将金总带回来,还是……”
下面的话律师并未说下去,他知道对方一定明白自己的意思。
片刻的寂静之后,秦元斌冷声说道:“当断则断,我觉得金云辉还是留在凤阳更为合适,毕竟他是土生土长的凤阳人。”
“明白秦总。”挂断了电话,律师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狠色。
就在押着金云辉的警车驶出县公安局没多久,两辆车随即便跟了上去,不过距离都保持得足够远。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凤阳街道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人流量很少,就连平时非常拥堵的市中心,今天也是很顺畅。
就在警车快要到达县人民医院门口的时候,一辆渣土车失控般的撞向了他们。
好在驾车的司机技术过硬,及时的将车子开上了路边的人行道,这才躲过了一劫,不过车尾还是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巨大的撞击力,使得警车一度有些失控,不过司机及时的稳住了方向,为了避免二次撞击,猛地一踩油门,从渣土车旁边快速的窜了过去。
这一幕,此刻完成全呈现在了秦伟明的眼中,而他的对面正坐着本该被送去体检的金云辉。
“金总,如果我没有提前准备,可能这会你已经躺在了医院的抢救室,甚至已经被撞成了渣。”
看着刚才视频里面的情景,即便没有在现场,但金云辉还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正如对方刚才所说,如果车子上坐的就是自己,而对方也没有提前准备,这会的自己可能早就已经一命呜呼。
“秦局,找人演这么一场戏有意思吗?咱们都是成年人,况且我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说实话,金云辉到现在也不敢相信,对方居然能够提前预知这件事,并且做了充分的准备。
看着对方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秦伟明冷笑了两声,道:“金总,你觉得我如果真要找人演戏,有必要这么费劲吗?随随便便找个人来这里并不就行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在凤阳县公安局里面,有不少称兄道弟的人。”
听到这话,金云辉突然大笑了起来,道:“秦局这招一石二鸟确实非常的巧妙,不仅找出了隐藏在你们局里的人,同时也让我对背后的人产生怨念。”
“你想多了,之所以这么安排,就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全,这一次没成功,不代表下一次就一定会失败,我们能保护得了你一次,但绝不可能一直都保护你。”
金云辉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如果刚才的视频是真实的,那么也就意味着自己已经被放弃,一次不成还会有下次,公安局里不行,还有看守所,总之不除掉自己,背后那些人未必肯收手。
直到这会,金云辉总算是低下了头,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们,既然他们不想我好,那他们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听到这话,秦伟明知道自己的心思没有白费,安排金云辉去体检,是担心律师会拿金云辉的身体做文章。
为了不让对方有机可乘,所以秦伟明提前做了准备,没有刻意的去隐藏这个消息,便是为了揪出局里潜藏的支持者。
本以为这一招未必会有效果,可就在秦伟明刚在局里宣布这个决定之后没多久,他便收到了市局那边的反馈。
局里几个被怀疑的对方,秦伟明刻意让市局技术组对他们的电话进行监听,果真让其有些发现,因为金云辉要被带去进行体检这个消息,在自己宣布之后没多久,便已经被泄露了出去。
尽管目前还无法查到这个电话是打给谁,但毕竟揪出了局里隐藏的内鬼,那后面的事情也就简单了许多。
“秦总,事情没有办成,县公安局那边似乎早有准备。”
“你找的人可不可靠?”
“这个你绝对放心,我没有和他见过面,而且联系也都是单线联系,就算他被公安局抓走,也不会牵连到咱们身上。
秦元斌面色凝重,道:“我担心的是金云辉大难不死之后,会对咱们产生怨念,从而立场变得不那么坚定。”
“这的确是个麻烦事,实在不行,让我们在公安局的人传个话?”
秦元斌摇了摇手,道:“现在已经指望不上县公安局里面的那些人了,我估计他们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那就只能我自己过去和金总再见一次面,让他知道这并不是您的本意。”
轻嗯了一声,秦元斌低声说道:“这件事的尾巴一定要擦干净,决不能将自己给扯进去,同时你见到金云辉之后,务必告诉他不要乱说话。”
“我一定转达。”挂断了电话,律师便打算前往县公安局,申请和金云辉见面。
而秦元斌放下了电话之后,从抽屉里取出了另外一部电话,装上一张崭新的电话卡,然后便打了出去。
“我这边出事了,金云辉在里面可能要撂,我担心他会没轻没重的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那就没有办法解决了?”
“我这边能想的办法已经想了,但还是功亏一篑,所以才给您老人家打这个电话。”
“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来安排。”
“由您出面,那事情就会好办很多,您看我是不是有必要出去两天,原本金云辉是带着整个公司过去的,可因为这件事而耽搁了下来,我作为总公司的一把手,还是很有必要参加这个考察团,并且尽可能快的和外方达成合作。”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而秦元斌也知道对方这是将自己的电话给挂了,随即他从手机里取出那张刚刚装上的电话卡,折成两半,随后放进了自己办公桌的烟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