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装束,倒是有几分您年轻时候的风采呢。”
太后嗤笑一声,叹了口气道:“罢了,那些衣服也许久没人穿了,若是她合适,便拿去穿吧。”
说着,太后脸上不禁有些怅然若失。
这。
嬷嬷赔着笑劝道:“太后娘娘,奴婢瞧着那敬王妃颇有几分聪慧,给三皇子治病也有前例在前,您的头疼症虽然多年了,可也该好好地让她看上一看,兴许就好了呢。”
太后被嬷嬷从回忆拉了回来,沉思了一下道:“且看看她有没有真本事吧。”
嬷嬷应了一声,亲自服侍着太后又用了半碗粥,这才算歇息了。
这边,太子云烨和太子妃楚天歌已经用完了晚膳,准备休息了。
宫殿内燃烧着婴儿手臂粗细的红烛,映的四周仿若白昼。
“殿下,时辰也不早了,还是赶紧休息吧。”
楚天歌看着脸色阴沉地如同风雨欲来的太子,劝道。
不知道为何,她这心中总有些忐忑。
这几日云烨对她的态度像是六月的天气一般变来变去的,叫她提心吊胆地提着一颗心,始终放不下去。
云烨皱眉看了她一眼,不耐烦地道:“你先睡吧,本宫还有一些事情没有整理清楚。”
楚天歌莫名其妙地被吼了一句,脸上非但没有不耐烦,反而更加靠近了云烨,笑着说:“殿下心中有什么事情不如说出来听听?臣妾也可以为您分忧的。”
云烨看着灯下这张笑颜如花的脸 ,却由衷地打心头升出一股厌恶来:“不必了,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
说完,云烨便对着外面叫了一句:“水清!陪本宫去花园走走!”
外面无人应答。
云烨不耐烦了:“水清?你是个死人吗?本宫叫你呢!”
楚天歌的脸色已经难看了起来,烛光交错之下,她的嘴唇勉强动了动:“殿下,您这是糊涂了吗?水清那个混账东西试图非礼臣妾,臣妾已经叫人把他打死了。”
云烨恍惚了一下,这才隐隐约约地想了起来。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水清那臭小子已经一整天没跟在他身后了,他竟然记不起来水清死了!
云烨转头恨恨地瞪了楚天歌的脸,胸中似乎有什么情绪快要破腔而出。
“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呢?如果是为了水清的事情的话,那这件事情不怪臣妾啊!”
楚天歌被云烨盯的浑身发毛,忍不住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可是想到当初她杀了水清的借口,她又斗着胆子理直气壮了起来。
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妻子被别的男人非礼的,云烨贵为太子,自然也是如此。
楚天歌就是捏准了云烨不会深究这件事情,才敢如此大胆的。
看着楚天歌眼尾那藏不住的得意,云烨的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愤怒,仇恨,惊惧,后悔,等等等等,复杂的情绪如同凶猛的潮水一般扑了上来,一下子交织在一起,直到他的双目渐渐地变成了血红。
成亲当日,楚天歌就浑身赤/果果和几个侍卫躺在一起,让他这个太子成为全天下的笑柄,如今她竟然又借口水清非礼她,而杀了水清……
这个女人,简直是个穷凶极恶的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