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虽千万人吾往矣

张绣笑了笑，掷地有声道：“这一次出使襄阳，事关重大。你们去襄阳，难以办成事情。论及应变，你们都是军中将领，辩才不足。一旦你们去了，不仅事情办不成，反而可能把事情弄糟。这一次，必须本将亲自前往。即使前方是刀山火海，即使前方是万丈深渊，本将也必须去。即使在襄阳人尽敌国，本将也将义无反顾。虽千万人，吾往矣！”

    “将军万胜！”

    黄召听到张绣的话，立刻就放声呐喊。

    “将军万胜！”

    “将军万胜！”

    ……

    凌锋、李缪等人，尽皆开口呐喊。

    军中士兵被气氛感染，一个个感念于张绣的义无反顾，更感念张绣的决心，对张绣都充满了感激和尊敬。

    张绣看到士兵的反应，满意点了点头。

    经此一事，军心稳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再有李辰这样的人要逼迫张绣，不用张绣出手，只需要张绣一句话，就足以煽动无数士兵对付李辰。

    这就是动动嘴的事情。

    蔡瑁被羁押着，在一旁眼看着张绣鼓动士兵，眼看着张绣调动士气，顿觉毛骨悚然。他怎么会追击这样有心计的人，实在是失败。

    他被俘虏后，甚至还没和张绣说话。

    如今从侧面观察，见识到张绣的厉害，蔡瑁心中暗暗叫苦。张绣越厉害，等张绣到襄阳后，刘表就越发难办。让刘表难办了，他即使回到襄阳，处境也会非常尴尬。

    张绣抬手下压，所有声音消失。

    所有目光，都落在张绣身上。

    张绣再度说道：“我们历经艰难，到了南阳郡境。这一路走来，有许多兄弟战死，有许多士兵离开。这一切，是本将做得不够好，没让你们吃饱穿暖，没让你们有一个安稳环境。本将保证，自今日起，我们不会再是丧家之犬，我们会让所有人畏惧，我们会有立足之地。”

    “将军万岁！”

    黄召作为张绣的狗腿子，立刻大声呐喊。

    “将军万岁！”

    “将军万岁！”

    ……

    所有呐喊声，汇聚在一起，响彻云霄。

    蔡瑁看着疯狂的西凉军士兵，面颊抽了抽，心中后悔到极点。他这一次来追击，是想着能拣到便宜，没想到却碰到了铜墙铁壁。

    张绣等士兵喊声停止，吩咐道：“夜深了，大家都忙活了一晚上，早早休息吧。寒气重，记得让火堆一直燃烧着，别感染了风寒。”

    一众士兵纷纷应下。

    所有士兵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那一副笑脸中布满了希望。

    张绣安抚好士兵，便来到羁押蔡瑁和张允的地方。他撩起衣袍，一屁股坐下来，笑吟吟道：“蔡将军，张绣可是久仰你的大名了。”

    蔡瑁尴尬道：“阶下囚，当不得张将军夸赞。”

    张绣沉声道：“本将如果用蔡将军换南阳郡，蔡将军认为刘表会同意吗？”

    蔡瑁面色微变。

    虽说蔡瑁是蔡家之主，身份举足轻重，能牵动荆州局势，但让刘表用南阳郡换回他，恐怕是极难的。在蔡瑁看来，张绣的条件极可能被刘表否定，这意味着他依旧是张绣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