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得知陈浮被羁押在牢房,便不再耽搁时间,带着队伍径直入城。
军队入城,便接管了城防。
整个舞阴县上下,自此变了天,由张绣说了算。张绣接管完城防,安排黄召带兵驻守,便领着大军往县衙去。
在赶路的时候,张绣却是派遣陈到,先一步去牢房把陈浮带出来。
此时,县衙牢房中。
陈浮蜷缩在角落中,身着褐色的囚衣,披头散发,神情很是憔悴。他本是个风度儒雅的中年人,此时此刻,却落魄无比。
浑身上下,透着落寞。
他在舞阴县兢兢业业,最终落得这般下场,着实悲凉。
陈浮枯坐在角落,双目有些无神。他回顾着自己在舞阴县的所作所为,想到为舞阴县付出的一切,却沦为阶下囚,心中有些后悔。
匈奴人南下,消息传到舞阴县,林祯和林桓带着士兵离开,他就接管了整个舞阴县。以他的能力,要趁机掌控舞阴县,不是问题。
甚至匈奴人被张绣斩杀,消息传回舞阴县,林祯带着人回来。如果陈浮果决些,大可以带兵和林祯一战,他自信能取胜。
可碍于自己是县丞,林祯是县令,陈浮最终选择了屈服。
任由林祯入城。
以至于,林祯掌权后,就迅速架空他,然后将他下狱。
陈浮内心,无比后悔。
后悔自己当时心软,让林祯入城,否则他不至于沦为阶下囚。
更后悔自己懦弱,不敢和林祯一战。
无尽的后悔,啃噬着陈浮的内心,令陈浮愈发的颓废。
“踏!踏!”
一阵脚步声,自牢房中的过道传来,一道人影出现在陈浮的眼中。
来人名叫李幕,是林桓心腹。
李幕是牢房中的牢头,他得了林桓的命令,时不时就要收拾陈浮一番。
收拾陈浮,是李幕的日常。
李幕三角眼,面颊很长,犹如驴脸一般。他手中拿着一根鞭子,吊儿郎当的来到牢房门口,打开大门进入,笑吟吟盯着陈浮,道:“陈浮,我可又来了。”
陈浮看到李幕,眼神古井不波,没有任何波动。
他被打了无数次。
已经麻木了。
虽说身体上无比的疼痛,但陈浮清楚再怎么挣扎都没用。李幕不会因为他的求饶和挣扎,更不会因为他的呵斥,就放弃收拾他。
李幕见陈浮不回话,冷冰冰道:“陈浮,老子今儿很不高兴。你可要小心了,别惹怒了老子,否则老子让你皮开肉绽。往日里,只是简简单单的收拾你一番。今儿如果你不配合,就是鞭子下见生死。”
陈浮眸子中,却是掠过一抹讥讽。
他是知道李幕的。
李幕这个人没有别的喜好,就喜欢赌博。一旦赌输了,就得发赌疯,就得收拾他,甚至是让他给钱。如今到他的面前,一副威胁的模样,必定是赌输了钱。
李幕见到陈浮讥讽的表情,恶从心生,手中鞭子扬起,啪的一声就抽在陈浮的肩膀上。
一鞭子落下,陈浮疼得身体抽搐。
那疼痛,撕心裂肺。
尤其陈浮在牢房中的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还时常挨打,身体上的伤势累计,一直都没有恢复的,整个人的身体状况不怎么好。
在原本伤疤没恢复完全的情况下,又是一鞭子下来,陈浮自是疼痛。
陈浮咬着牙,却没有吭声。
此时此刻,他双手攥着,紧握成拳,死死咬着嘴唇。
李幕哼声道:“陈浮,你这老小子挨了这么多的打,一声不吭,倒是有些骨气。不过,再怎么有骨气,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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