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张绣早早的吃过早饭,穿戴整齐,便准备启程。就在张绣准备离开郡守府的时候,甘宁急匆匆来了,禀报道:“主公,大事不好了。”
张绣道:“怎么了?”
甘宁神色肃然,说道:“黄召被士兵抬了回来,如今躺在军营中。他身受重伤,手脚都被打得骨折。”
张绣问道:“怎么回事?”
甘宁解释道:“鲁山方面,他遇到了阻拦。黄召带着一千士兵进入鲁阳县,倒是一切顺利,但他抵达鲁山,准备掌控鲁山的时候,遭到山中野人围攻。”
“野人围攻?”
张绣眯起眼睛,沉声道:“鲁阳县位于南阳郡境内,鲁山更不是蛮夷之地,是中原腹地,山中怎么可能有野人。”
“秦末汉初,有六国后裔,可能藏于山中成为野人。”
“但如今,都时隔数百年了,鲁山不可能有。更何况,黄召是被打折了手脚送回来的、很显然,对方可能是顾及到我的存在,才没有杀黄召。”
“否则,黄召早死了。”
张绣眼神笃定,断定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甘宁道:“主公英明,黄召先前也说,他被一群野人团团包围,陷入困境。只是他没有被杀,只是被打折了手脚。”
张绣吩咐道:“去军营。”
甘宁道:“主公不是要南下吗?”
张绣摇了摇头,说道:“南下的事情,暂且搁置,先了解清楚黄召的事情再说。如果不能顺利取得黑炭,这个寒冬,南阳郡百姓会非常困难。”
甘宁心中惋惜。
更暗骂黄召无能,迎娶黄月英,那是张绣的大事情。
对甘宁乃至于南阳郡上下将士来说,也是大事情。因为黄召办事不利,导致张绣得推迟南下的时间,这就影响到大事了。
甘宁跟着张绣一起,很快进入营中。
张绣来到黄召休息的营帐中,此刻的黄召,面色惨白,脸上有着痛苦神情。他的腿和手骨头都被打折,虽说都是能够恢复的,但大冷天的,手骨和腿骨被打折,会非常的痛苦。
恢复起来,也很慢。
黄召见张绣进入营帐中,连忙就要起身行礼,但他还没有坐起来,张绣便摁住黄召,吩咐道:“你身体不利索,就不必行礼了。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详细说清楚。”
黄召道:“主公,卑职有罪,卑职辜负了主公的厚望。”
“卑职带着一千精兵,进入鲁阳县后,和鲁阳县的县令打了招呼,便径直到鲁山去。抵达鲁山的山脚下,卑职安排了士兵驻扎在要道,便接管了鲁山。”
“卑职带着士兵,准备挖掘黑炭的时候,山中有野人模样打扮的人冲出。这些野人的数量很多,足有近三千人。”
“对方,都有武器。”
“我麾下的一千士兵分散驻扎,又有一部分挖掘黑炭。”
“仓促抵挡,兵败如山倒。”
“我虽然带兵且战且退,但还是被对方围住。一阵殴打后,我的手骨和腿骨被打得骨折,许多士兵也受了重伤。”
“好在他们没有赶尽杀绝,也没有杀我们,直接就退走。”
黄召一副庆幸模样,说道:“所以,末将才能回来。
张绣询问道:“你可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没有!”
黄召摇头道:“对方不和我说话,直接就打人。他们的脸上,涂抹了五颜六色的染料,判断不出身份。”
张绣道:“是谁呢?”
对于此,张绣也疑惑,但让的内心,却滋生出了杀机。
从鲁山挖掘无烟煤,关系到整个南阳郡百姓的生存,更关系到张绣的财政收入,这决不允许任何人搞破坏。
谁挡住了张绣的路,就得被杀。
神挡杀神!
佛挡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