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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仍是不死心,又道:“异度,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如果能让黄月英到襄阳来,对我荆州,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没有!”
蒯越摇头回答。
他算是有计策,也不可能说出来。因为蒯越表面上忠于刘表,实际上,蒯家都已经归顺张绣,是站在张绣的一边。
蒯越眼神肃然,提醒道:“主公,我们和张绣,好不容易缓和了关系。一旦把关系弄僵,可就不妙了,请主公三思。”
刘表干笑两声,讪讪道:“老夫也就是说说而已。”
蒯越道:“主公英明!”
刘表话锋一转,不再提黄月英的事情,说道:“关于北上试探张绣的人选,恐怕只有异度你才最合适。蔡瑁过于愚钝,说不定他去育阳县,反而会弄巧成拙。”
蒯越道:“卑职遵命!”
“去吧!”
刘表摆了摆手,可明显的,脸上有浓浓的失望。
蒯越也不再多言,起身就离开州牧府。他先去了一趟署衙,把手中的政务交接一番,毕竟走一趟南阳郡,会耽搁很长一段时间。他不能让政务停摆,必须做好交接。
安排完毕,蒯越回到府中。
他进入书房中,见到正看书的蒯良,行礼道:“兄长!”
蒯良道:“有什么事?”
蒯越当即说了北上育阳县的事情,也把和刘表之间的对话,大致说了一遍,摇头轻笑道:“刘表对张太守,终究是忌惮居多。看样子等张太守夺取关中后,便可能会发生冲突了。”
蒯良眼眸眯起,道:“所谓的冲突,估计不大可能。”
“刘表,没有这个魄力。”
“如今的刘表,既防备张太守,又需要张太守作为北方屏障。等到张太守拿下关中,有了根基后,实力再进一步,刘表就会转变为全部防备张太守。”
“可那时候,刘表敢和张太守开战吗?”
“不可能!”
“刘表不可能有开战的勇气,肯定会当缩头乌龟。只要张太守不南下攻打襄阳,刘表即使忌惮,也不可能出兵的。”
蒯良眼中闪烁着睿智光芒,说道;“若是在太平盛世,刘表倒也不失为一个良臣,能够治理一方。可这是大争之世,没有进取心,没有征伐天下的壮志,驻足不前,终究会泯然众人矣。”
蒯越道:“兄长所言甚是!”
他赞同蒯良的分析。
刘表其人,就仅仅只是一个守成的人,缺少了魄力和进取心。
蒯越话锋一转,便道:“我找兄长,是打算借北上的机会,送一批甲胄和武器给张太守。家族中又锻造了一批武器,囤积多时。趁着这个机会,带到育阳县去。兄长认为如何?”
“可行!”
蒯良点头回答。
旋即,蒯良又从案桌上,取出了一封书信,递到蒯越的手中。
蒯越道:“这是?”
蒯良回答道:“这封书信上,记载了如今寄居荆州的人才,都是不得志的人。你北上后,把书信交给张太守,让他争取把这些人才,都网罗到麾下。蒯家虽然在暗地里,但也不是没有用处。蒯家的用处,更不会低于庞家和黄家。”
蒯越接到手中,快速翻看了一遍,有些他熟悉,但大多数,他都不怎么熟悉的人,他询问道:“兄长,你确定这些人,都是大才?”
蒯良点了点头。
蒯越也不怀疑,便把书信收起来,说道:“那我收拾一番,就准备启程了。”
“去吧!”
蒯良摆了摆手。
在蒯越离开后,蒯良一个人坐在书房中,思考着张绣眼下的处境。如今张绣北上,蒯良也是赞同的,唯有占据关中,张绣才能取得先手。
得关中者,得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