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意来,那就来。他不愿意来,想去哪里,那就去哪里,和我们没关系。”
王越担忧道:“主公,那是代表天子的孔融啊!”
张绣道:“人敬我,我亦敬人。孔融想在我的面前端架子摆谱,那没可能。不用管他,我倒要看看,孔融要弄什么玄虚。”
王越道:“主公英明!”
对张绣的回答,王越赞同。
张绣摆手,王越便转身退下,吩咐传信的士兵不去管孔融的事情。
而华阴县西门。
一辆马车停靠在此地。
在马车中,坐着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此人相貌儒雅,虽说人到中年,却没有丝毫发福,面颊清瘦,双眼炯炯有神,身上自有一股读书人的儒雅气质。
他便是孔融。
作为天子使节,孔融对自己的身份很重视,更引以为傲。
孔融去年到了朝中,知道了些张绣的事情,也知道张绣击败曹操的事情。后来张绣败李傕,杀郭汜,各项消息传入朝中,孔融也都知道。
不管张绣如何,在孔融看来,张绣都是一介武夫。
仅此而已!
孔融作为孔子的二十世孙,为清流典范,为朝中铮臣,天然的就瞧不起武夫。
这是读书人的秉性。
此番孔融奉天子的命令,到长安来后,没有告诉长安众人他来做什么。他要找的是张绣,所以又径直来了华阴县。
一路走来,道路颠簸,很不好走,颇为辛苦。
他心中有些气。
所以抵达华阴县的城门口,孔融没有主动进入,而是向城门口驻守的士兵道明自己的身份,让人去通知张绣来见。
他一直坐在马车中等候,可是迟迟不见张绣来。
一刻钟!
两刻钟!
转眼过了半个时辰,可张绣依旧是没有出现。
这时候的孔融,皱起了眉头,心中格外愤怒。他撩起马车的门帘,看向驾车的马夫,吩咐道:“再问一问,张绣什么时候来?”
“是!”
马夫闻言,又看向驻守在城门口的士兵。
士兵对什么天子使节,没什么概念,他们只知道张绣。
因为,张绣给饭吃给俸禄。
尤其士兵见孔融和马夫的态度很倨傲,一副瞧不起他们的样子,更对孔融没什么好感。再者,先前士兵去军营禀报,王越说了张绣的意见,是让孔融等着。
有了这个前提,士兵没把孔融放在眼中。
士兵听到马夫的询问,直接道:“你们急什么,等着便是。张将军事务繁忙,等事情忙完后,自会来迎接你们的。”
马夫是孔融的亲随,听到士兵的回答,很是不满,当即呵斥道:“你知道马车中坐的是谁,是孔融大人。他是天子使节,奉天子的命令来。你,还不快去禀报。”
士兵哼声道:“管你是什么大人,管你是什么天子使节。就算皇帝来了华阴县,张将军没忙完,那也得等着。”
“混账!”
坐在马车中的孔融,一听到士兵的话,勃然大怒。
他直接从马车中走出来,站在车辕上,怒目而视,呵斥道:“你如此无礼,简直混账。等本官见到张绣,必定让他处置你。”
士兵是个不怕事的人,梗着脖子,理直气壮的道:“等你见到张将军再说,现在,乖乖的等着,再废话,你们休想进城。”
刷!
孔融面色再变。
他没有想到,眼前的一个小小士兵,竟是如此的无礼。
他是朝中重臣。
他是朝廷使节!
他抵达了华阴县,张绣理应十里出迎。可是,却遭到张绣的轻视,还遭到士兵的羞辱,简直是奇耻大辱。
孔融的身体,轻微颤抖着,冷冷道:“你很好,你很好。等见到张绣,本官一定会讨还一个公道。我乃天子使节,断然不能遭到如此羞辱。”
“随你!”
士兵梗着脖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