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兹事体大,必须禀报。
沮授连夜求见,当袁绍睡眼惺忪的起来,看到沮授后,皱眉道:“军师啊,大晚上的,你还不睡觉,莫非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沮授神情肃然,回答道:“主公,田丰被劫走了。”
刷!
袁绍面色大变。
如今的袁绍,对田丰极为愤怒,他愤怒于田丰的无能,愤怒于田丰的无情。
没想到,田丰被劫走了。
袁绍满脑子的睡意,顷刻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沮授摇头道:“具体的情况不知,卑职也是刚接到了牢房狱卒传来的消息。今夜牢房遭到袭击,狱卒尽皆被打昏,田丰便消失了。”
顿了顿,沮授再度道:“卑职来的时候,安排了人前往田丰的住宅查看情况。”
“田丰肯定越狱了。”
袁绍咬牙道:“这是张绣派人干的,是田丰投降了张绣。”
沮授听得面颊抽搐,心中不赞同袁绍的话。原因很简单,田丰如果投降,就不会回到邺城。田丰如果投降,却还坚持回到邺城,那就是作为内奸,是不会逃走的。
沮授想了想,说道:“依卑职看,虽说是张绣派人带走田丰。但田丰的离开,未必是自愿的。张绣的人,是故意造成田丰投降的可能。”
“不可能!”
袁绍哼了声,道:“军师,你不必为田丰辩解。田丰这个人,我还不知道吗?怀县一战,损失如此巨大,他哪有颜面见我。这一遭,田丰肯定投降了张绣。”
沮授有心劝说。
只是在袁绍的面前,他知道袁绍形成了定见,就极难改变。时间不长,便有侍从进入禀报,说田丰的府上,妻儿父母都已经消失。
袁绍得知,勃然大怒,咬牙道:“看看,看看,这就是田丰。如果他是被逼无奈的,妻儿父母会一并离开吗?这一遭,肯定是田丰背叛了我。”
沮授心中叹息。
他依旧认为,田丰不会背叛袁绍,即使是田丰的家眷离开。
只是,他劝不了袁绍。
沮授叹息道:“主公,田丰离开,如今能做的,就是传令各地的关卡,封锁要道,争取把人拦截在边境。”
袁绍眼前一亮,说道:“对,对,田丰极可能还在城内。军师,你传令下去,四方城门严查出入的人,除此外,再传书邺县的各地要道,严格监控。尤其和河内、河南交界的地点,都必须严格监控。”
“喏!”
沮授拱手就应下。
袁绍咬牙道:“该死的田丰,该死的张绣。待来年,讨伐张绣时,我一定要让张绣后悔。等击败了张绣,我更要当着田丰的面,质问他为什么要背叛。他田丰归顺本官后,本官委以重任,对他无比器重,他就是如此回报我的。”
沮授尴尬一笑,袁绍的话,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接。
袁绍道:“退下吧!”
“喏!”
沮授拱手应下,便转身离开。
出了大将军府邸,沮授去了田丰的住宅。如今田丰的宅子,已经是人去楼空。因为在田丰的家眷被带走后,许多侍从都散了。
府内,只剩下少数人。
沮授寻问了一番,得知是有人闯入,强行带走田丰的家眷,心中就断定田丰是被掳走的。
可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在袁绍记恨田丰的情况下,怎么解释都没用,更何况还有许攸记恨田丰。
“唉……”
沮授叹息道:“元皓兄,愿你到张绣麾下,能不再受苦。”
说完,沮授转身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