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那她姆妈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好啊!”郁棠立刻就答应了,“我在这里先多谢三老爷了。我明天就去府上给老安人磕头谢恩。”
还算小丫头懂事。
裴宴满意地颔首。
觉得这小丫头虽然有时候挺淘气,挺让人操心的,但也有听话的时候。
裴宴打道回府。
郁棠也回了青竹巷。
她和母亲商量着参加浴佛节的事。
陈氏因为身体的缘故,好多年都没有逛过人山人海的香会或是灯市了,听了自然喜出望外,道:“你阿嫂还在坐月子,你大伯母肯定是要在家里照顾你阿嫂的。到时候多半只有我们一家人过去。你明天去给老安人谢恩,记得多带点黄豆糕过去。你上次不是说老安人把黄豆糕留在了屋里,其它的点心都送了些给别人吗?我寻思着老安人应该是喜欢吃黄豆糕。”
郁棠没有在意,由着姆妈安排这一切,而是回屋摆弄起衣饰来。
在大众场合,顾曦通常都打扮得素雅大方,她可不能输给了顾曦才行。
忙到了晚上亥时,她才把要去昭明寺的衣饰选好,第二天早上起来往裴家去的时候,她还打了好几个哈欠。
裴老安人是早上裴宴来给她请安的时候才知道郁家的女眷会和她一起去昭明寺,她还故作沉吟地道:“会不会不方便?我们家人多,住进去要占大半的院子,二丫头婆家那边也说要和我们一起进寺。”
裴宴压根没有多想,道:“您说的是杨家吗?他的父母和弟妹不都在他父亲的任上吗?能来几个女眷?郁家人更少,我寻思着最多也就是她们母女加两个仆妇,随意也能挤出间厢房来。再不济,就让宋家让地方!要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我连家门都不会让他们进,他们就知点足吧!“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裴老安人还有什么话说。
她笑眯眯地应“好”,寻思着是不是把宋家的人安排到靠东边的小院里,那边挨着大雄宝殿,昭明寺的师傅们做法事的时候就在那里,每天天还没有亮就会念经不说,还常做些水陆道场……
至于说郁家,如果真像儿子说的,只有郁棠母女过来,那就和他们家的女眷住在一起好了。
裴老安人打定了主意,郁棠来时大家说得就都很高兴了。
他们不仅定了一起住,按裴老安人的意思,到时候她们还跟着裴家的骡车一起去昭明寺。
郁棠回来告诉陈氏之后,陈氏告诉了郁文,郁文想了想道:“要不然我们家也买个骡子吧?你们出去的时候给你们拉车。”
临安山多,不出远门根本用不上骡车。
陈氏不同意:“干嘛要和人比?养个骡子干比人吃的还好,还得专门买个小厮照料。有这钱,还不如给我们家阿棠多攒点嫁妆。”
郁文嘿嘿地笑,只得作罢。
陈氏开始挑选首饰。
很快就到了四月初四。
郁棠和陈氏寅时就起来,陈氏把送给裴家众女眷的点心又重新清点了一遍,对陈婆子和双桃耳提面命了一番,这才心怀忐忑地和郁棠去了裴府。
裴老安人已经起了床,听说陈氏来了,就让人把她们带了过去,问她们吃过早膳没有。
陈氏立刻站起来说话,神色有些无措。
裴老安人和气地笑了笑,觉得这样的陈氏还挺好的,至少不自作聪明,不主动挑事。
“杨家的女眷昨天就过来了,是借居在杨家的一位表小姐,带了两个丫鬟两个婆子。”她笑着道,“等她们过来,我们就可以启程了。”
陈氏笑着应“是”。
郁棠不知道杨家还有位表小姐。
等大家上了骡车,非要和郁棠挤在一辆车上的五小姐告诉郁棠:“是杨公子继母那边的亲戚,姓徐,比郁姐姐还大一岁。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到。不过,徐姐姐还挺幽默的。她一来就送了二姐姐一块羊脂玉的玉佩,可漂亮了。”
郁棠莞尔,心里却想着刚才见到的徐小姐。
中等身材,穿着紫绿色的缂丝比甲,耳朵上戴了莲子米大小的红宝石,通身的富贵,打赏仆妇出手就是二两银锞子,十分地气派不说,鹅蛋脸,柳叶眉,大大的杏眼忽闪忽闪地,看着就是个活泼机敏的人。
也不知道去了寺里会不会循规蹈矩地不生事。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赶在午膳之前到达了昭明寺。
结果他们在寺门口碰到了宋家的马车。
相比裴家的车队,他们的人更多。
有随车的婆子代他们家的大太太过来给裴老安人问安,说是在外面有所不便,等到了寺里再亲自过来给裴老安人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