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郁棠不好搭腔,笑道:“我家老爷说我就是不懂事,虎,谁知道到了您这里,倒表扬上了。我今天回去得告诉他一声,让我也得意得意。”
费老夫人听着呵呵地笑了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也没再说自己从前的儿媳妇,而是说起了秦小姐,道:“我知道,这次质文愿意娶妻,是你们家遐光的功劳,多的话我也不说了。秦小姐我看也是个内向的人,我想请你以后有事没事多去我们家走走,你就当帮我们家质文的忙了。”
秦小姐什么性格郁棠是完全摸不清楚的,她也不能就这样答应费老夫人,何况裴宴说的有道理,不可能所有的人都喜欢自己,可人生苦短,最重要的是让自己开心,不喜欢自己的人,大可不必交往。
她没有接话,而是惊喜地道:“费大人的婚期定下来了吗?”
费老夫人并没有多想,也就没有继续说秦小姐的事,反而觉得郁棠活泼开朗,说话风趣,很讨她的喜欢,笑道:“他老大不小的了,我们两家就把婚期定在了今年的八月初二,娶了媳妇好过中秋节。就是有点委屈秦小姐,赶得有点急了。”
“这日子选得好。”郁棠立刻把话题扯得更远了,“我听人说,京城过了中秋节就要开始储冬了,要买白菜、萝卜放在地窖里,新媳妇进了门,家里清闲下来,正好安排冬天事宜。”
费老夫人年轻的时候也随着丈夫在京城住过一段时间,知道京城是怎么过冬的。她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把婚期定在了中秋节前。”
郁棠趁机和她说起京城是怎么过冬来,费老夫人或许是觉得她太年轻,照着自己管家的经验,指点起郁棠来。
只要不说费家的那些内宅的事,郁棠都愿意听。
她松了口气,陪着费老夫人说了会话儿。
费老夫人对她的印象就更好了,回去的时候对秦夫人道:“我觉得裴家不错。不说别的,就这挑儿媳妇的眼力就挺好。”还感慨道,“我和裴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在京城里见过一面,我当时觉得她性格太强了,以后说不定要吃亏的,谁知道吃亏的却是我。可见有些事,她比我厉害,比我有眼光啊!”
秦夫人想到丈夫和自己说起裴家婚事时犹豫的神态,不由地道:“那您觉得裴家的五小姐如何?”
“郁氏是裴家的宗妇吧?”费老夫人道,“她只比裴家的五小姐大几岁,有这样个明事理的亲家,就算裴家五小姐有什么不足的,娘家的长辈也会帮着规劝管束的,何况裴家的教养在那里,就算是差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秦夫人觉得有道理,就有点急着想把这件事定下来。
端午节过后,还让人送了些新麦过来给裴家的女眷做凉面。
正巧金嬷嬷这边该打听的也打听清楚了。
秦大人估摸想再进一步,所以不管是对秦夫人还是几个孩子都管教得挺严格的,这种严格还不是生活上的简朴,而是做人做事方面,秦公子读书虽不是一等一的聪明,却稳重大方,学业刻苦,对待家中的弟妹也很照顾,秦家上上下下说起这位大公子,都很敬重。
二太太听得眉飞色舞,迭声道:“这样好!这样好!”说完又有点不放心,问郁棠,“你觉得如何?”
郁棠也觉得不错。
二太太这才落下定来,就商量裴宣请秦夫人来家里做客。
裴宣也有自己的办法,打听到秦家的家风很不错,不仅同意了,还建议把秦家的人都请过来:“他们家在江浙做过官,我们是江浙人,走近点也无妨。”还让裴宴把时间也空出来,“你也参加。”
这几乎就算是最后的相看了。
若是两个孩子没看对眼,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若是两个孩子看对眼了,秦家请人来提亲的时候,裴家也就不会扭扭捏捏地说要考虑了。
很快两家人就安排了宴请的时间,是个两位侍郎大人都沐休的日子。
郁棠和二太太为了这天准备了好几天,就是用什么颜色的碗筷,二太太都纠结了良久,顾曦还是有一次到公中的库房里借做点心的模具,这才知道裴家要请秦家的人上门做客。
她直皱眉。
郁棠并没有提前告诉她。
她回去之后就有点不高兴,还是她的乳娘劝她:“知道了还得去打下手,打了下手还没人说个好。能不去不是正好吗?不用生气。”
顾曦心里这才好受了一些。
郁棠和二太太肯定不能忘了她,但没想过让她知道请客的真正目的,也就没有请她去帮忙,直到请客的前两天,才告诉了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