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玲琅手上和脚上都戴着沉重的镣铐,两名侯府侍卫架着她坐在马车上,马车内里的布置十分简陋,她的屁股搁在冰冷的木板上如同针锥一般难以忍受,再加上一路上的崎岖颠簸,她早已泪流满面,甚至生出“生不如死”的错觉。
两名架着她的侍卫也算是铁石心肠,哪怕她的抽泣声多么的可怜悲切,两人都是目视前方,不为所动。
嗯!其实不是侍卫铁石心肠,而是李修特地给她安排了俩聋哑人,免得她使手段。
从长安坐马车到洛阳,加上路上耽搁的时间,粗略计算大概要七日左右才可抵达。
如果恰巧遇到驿站,李修便命令侍卫们在此休整一晚再上路。如果赶时间上路错过了驿站,那没办法,众人只得在路边烧柴烤火热水,和着水吞干粮,晚上李修也会把自己的马车让出去,让大家在马车上休息,两辆马车上挤不下那么多人,就留一些在周边值夜,然后轮换。
繁星如瀑,在夜幕上织满了璀璨的银河。
身心遭受了巨大痛苦的冯玲琅根本无心再出什么幺蛾子,她侧身靠在树下,尽力用大腿支撑着全身的重量,因为臀部已经不堪重负。
“咳咳,你还好吧?”李修潇洒不羁地坐在她面前,看守的侍卫识相地走远一些。
冯玲琅冷冷地抬起眼皮,看向李修漠不关心的侧脸,轻轻地嗤笑道:“多亏了侯爷的福!玲琅当然非常好!”
“这里没有外人,你我也不必说这些可有可无的客套话,以及别扭的称呼!”李修掸了掸膝盖上的尘土,仰头遥望了一番浩瀚星河,这夜色美得有些梦幻。
“欧阳霈,就算你对我无意,也不用赶尽杀绝吧?”冯玲琅脸上的泪痕已经风干,她从牙缝里恨恨地挤出这句话。
李修淡然一笑,颇有玩味地看向她,桃花眸中似乎藏有千年冰潭,寒冷刺骨又深不见底。
“冯玲琅,看来你喜欢嫁祸人的品性也跟着你穿越时空了啊!甚至还变本加厉了起来!如果你安安分分地不作妖,又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你自作孽不可活,而我却还给你留了一条活路,看在你我同学情谊的份上!”李修字里行间将自己包装成了比较慷慨大度不记仇的谦谦君子。
不过可怜冯玲琅并不领情,她言简意赅地唾骂了一声:“狗屁!”
李修:“……”
“看来你还是执迷不悟!”李修严重感觉“话不投机半句多”,欲起身离开。
不料,冯玲琅却按住了他的胳膊,目光开始游离,自言自语地诉说:“没错!我确实是自作孽不可活!我还没有懂得这里的生存法则,就草草地做了错事!那你呢?欧阳霈,不得不说,你对这个世界好像特别熟悉,碾死我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对吧?”
“没错!”李修承认得很爽快,“你不过是一个商人之女,就算是一等皇商又怎样?你外公身居要职,不也保不了你们吗?在真正的权贵与正派纷争面前,你们家族算得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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