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贵毕竟是个孩子,就算被人发现他携带脏物,大家也不会把他如何。
但刘香兰就不一样了,她是成年人,偷盗是要被惩罚的。
而且他们刚才自作聪明,逼着云若夕说,找不到东西就要赔钱。
这下好了,他们被搜出脏物,待会一定是要被里正刮成皮的。
在刘香兰的认识里,丢面子是小,失钱才是大。
反正陈宝贵身上没钱,她只要跑掉,云寡妇这些人,能耐她何?
“我要去城里找大壮,春花姐,你先回你家。”
刘香兰说完,就要甩开牛春花的手。
牛春花也没拦她。
要是陈大壮在,她和刘香兰,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只是两人才分开,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一个哀呼的声音——
“春花,救我啊——”
“当家的!”
牛春花一回头,便看自己的丈夫被民兵压跪在地上。
一脸鼻青脸肿,可怜极了。
“你们!?”牛春花刚要哭喊:你们怎么能乱打人。
压着牛春花丈夫的民兵们,就笑着说,“这可怪不了我们,是他自己想爬茅厕后面逃跑。
结果茅厕是木板搭的,那木板承受不住你丈夫的重量,就直接被他带着栽进了田地里……”
民兵们大笑不已,“你反而要感谢我们,要不是我们,你男人就要成为咋们清河村,第一个被茅厕砸死的人了。”
牛春花脸红了,但比起尴尬难堪,她还是救丈夫要紧。
“谁说我丈夫是逃跑了,他肯定是不小心撞到的。”
牛春花急忙过去,想扶起她男人。
而刘香兰才顾不得牛春花和她的丈夫,微微停顿后,就要继续跑。
可这时,屋后的小树林里,却突然传来周小树激动之极的声音——
“陈宝贵,你别躲了,我们发现你了!”
“周小树,把你的狗收起来,信不信劳资……哎呦喂——”
陈宝贵一声惨叫,顿时让刘香兰的逃跑止住。
站在院子里中央云若夕,看着她这番动作,不禁微微凝了凝眸。
刘香兰此人,虽然坏心坏肺,但至少,还记得自己是个母亲。
不过——
这也说明,刘香兰开始的拔腿就跑,并不是真的要逃,而是去找帮手。
只是找的帮手是谁……
云若夕沉了心思,多半,是她在城里武馆做活的丈夫。
“宝贵!”
刘香兰冲了回来,眼见周小树和一个民兵,强押着陈宝贵,她立刻抬手,朝周小树打了过去。
民兵她不敢打,周小树她还不敢打了?
可她是母亲,心疼儿子,人周小树就没有母亲心疼?
姚大娘一看自己儿子要被打,急忙冲了过来,替儿子阻挡。
于是乎——
刘香兰那一巴掌,严严实实的打在了姚大娘的手上。
看着姚大娘手臂上,瞬间冒出的红痕。
周小树顿时喊道:“你敢打我娘,我跟你拼了!”
然后他就躬起脑袋,朝刘香兰的肚子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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