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北疆太冷了,不多带点衣裳不行。”
其实,靖王殿下的行李他已经检查了三遍,他偷偷跑去找钱嬷嬷,一而再交代钱嬷嬷一定要帮孤飞燕多收拾几件衣裳。
钱嬷嬷感慨起来,“你这兔崽子,若不是宦臣那该多好!将来哪个姑娘跟了你,还不被你伺候得跟姑奶奶一样!”
钱嬷嬷虽然知晓夏小满是鲛族之后,却不知道夏小满是个假太监。
夏小满刚想解释,转念一想就作罢了,他嗤之以鼻,“哼,咱家从来不伺候女人的,若不是看在殿下的面上,咱家也不认什么王妃娘娘!”
这话说得他自己都心虚了,他正要走,钱嬷嬷拦下了,低声问,“等等,殿下和王妃娘娘是要去北疆吗?看那样子,似乎要去很久。他们去做什么呀?”
夏小满也不是太清楚,他道,“不晓得不晓得,咱们当下人的,多做少问才是本分!懂吗?”
钱嬷嬷连连点头,“懂懂懂,老身谨遵满公公教诲!”
夏小满双手负在背后,像个老大人,气定神闲地道,“那还差不多!”
夏小满和芒仲离开靖王府没多久,孤飞燕和君九辰也准备出发了,他们从后门走。
钱嬷嬷将包袱放上马车,拉着孤飞燕的手,问道,“王妃娘娘,你们此行怕是有要事吧?你们要去多久呀?要不,带上老奴吧?北疆天寒地冻的,老奴不放心呀!”
其实,孤飞燕也不清楚去北疆的具体行程,这阵子君九辰太忙了,她都找不着机会同他详聊。她只知道,此行要去会大皇叔。
孤飞燕并没有露出任何事。她安慰钱嬷嬷极具,听到君九辰催了,立马上马车。
车夫驱车而行,数名暗卫在左右暗处追随。
秦墨成了这些暗卫的统领,他就坐在车夫身旁,双臂环抱,背上背着孤家先祖那副画像。他将画像裱的卷轴上,卷起来后又用玄色绸缎包裹,如此背在背后,完全看不出是一幅画,而像是一把剑。
他本人面无表情,寂静地像是个杀手,不知情的人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一个画术高明,妆术精湛的奇人。
马车渐渐离开靖王府,君九辰往窗外瞧了一眼,很快就放下窗帘。他轻轻往后靠,逼上了眼睛。
孤飞燕刚想跟他说话,见他这样子就不忍心打扰了。他这一个月来有多忙,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孤飞燕看着,想着,不忍着,渐渐地就移不开眼了。
她鲜少见过他闭眼的样子,他闭着眼睛时候的安静,同平素的冷漠缄默不太一样,有种同他的性子格格不入的温润如玉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孤飞燕想到了静夜的月芒。
孤飞燕看得入迷,君九辰却突然睁开眼睛,撞上了她的目光。
孤飞燕一愣,慌忙移开视线。君九辰没想到她会这么看他,他盯着她看,迟迟不做声。
孤飞燕知道他在看她,她更尴尬了。可总不能这么下去,她毅然回头看去,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认真道,“北疆此行,你到底有何安排?同,同我说说吧。”
君九辰原本想作罢,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较真了,他认真问,“你刚刚在看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