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子清有些迷蒙的眼看了一眼乐白芷,将手边的酒坛推向乐白芷。
“且,看在你给我那个方子的份儿上,本神医就勉强陪你喝一杯吧!”
乐白芷看着贺子清一脸的愁苦,故作一副勉强的样子说道。
“喝就喝,那那么多废话!”
贺子清不耐的嘀咕着。
月色下两人的身形,一大一小,坐在高高的屋脊对饮,一只到深夜。
另一边萧家的小院儿里,所有人都去了韩家吃喜酒,只有陈氏留在家里看家。
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她的宝贝女儿带着外孙回来了。
萧秀云看着韩家灯火通明,听着村里人议论着萧若的嫁妆是多么丰厚,这次的成亲礼是多么的风光逼人,一双手指都快被捏断了。
咬牙切齿的她狠狠盯着韩家大院儿道:“凭什么,凭什么那个贱人就能拥有这一切。”
凭什么她就该过那种非人的日子,为什么不是她嫁进韩家,那个丑八怪才应该被嫁到王家才对。
目光中流露出的凶光将怀中的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萧秀云转眼看着怀里的被养的如同肉球的孩子,恶狠狠道。
“哭,哭,就知道哭,除了哭你还会什么,都是,都是你这个孽障……”
眼看着被愤怒和极度冲昏了头脑的萧秀云对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大吼,陈氏有些看不过眼的将孩子接过。
“好了,秀儿,怎么说这孩子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就算是心里不爽利,也不能对着他发火儿啊,再说这孩子可是你后半辈子的依仗……”
陈氏续续叨叨的话还没说完,萧秀云早已转身冲进屋内,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陈氏望着紧闭的房门轻声哄着孩子,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难道这真的是命吗?看着怀里的外孙,再想想那傻子女婿,陈氏的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屋内的萧秀云扯着一团棉花胡乱的撕扯着,眼神凶狠恶毒。
孩子,依仗,统统都是放屁!
没有人知道她只要看着那个孩子就觉得恶心,那个孩子就是她这一生得耻辱,洗涮不了的黑暗。
那是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再提起的耻辱,可她却不得不每日再那样屈辱的日子中委屈求全,每日都过的心惊胆颤。
许久之后陈氏安置好了孩子,推门进屋。
“秀儿,你,你若是过的不好便回来吧,如今你奶奶那样了,也没人能说什么了,你爹和哥哥的工钱也是能养的起你了。
左右他们王家也不过是想要个孩子传宗接代而已,既然你不喜欢这孩子,给他们便是了。”
陈氏将女儿的痛苦全都看在眼里,对女儿心疼,让她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萧秀云突然抬头看着陈氏,原本泛着凶光的眼神里突然有了点点闪烁的泪花。
她也想回来啊,可是还能回来吗?一切还能回到过去吗?
如今的她……
不,不,她不回来,害她的人还一个都没有得到该有的报应,她怎么了能轻易的放过那些人,怎么能轻易的放过他们。
“哼,回来?当初害的人都还没有得到报应,我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们。”
萧秀云双目都是猩红的,凶光毕露,这样的她让陈氏都有些认不出了。
若不是知道这是自己的女儿,只怕陈氏也是会被吓得避而远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