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也有些年头了,你的能力和表现,大家也都看在眼里的。这回人支队队长点名调你进支队,你可不能再拒绝了啊!”
骆逸南坐对面,“我不去。”
“你……让你进支队,好像要你命一样,你怎么这么倔呢?”谢局起身,走过去递了根烟给他:“我跟你爸认识那么多年了,他把儿子交给我可不是卖给我,现在明明有机会晋升你不去,你让我怎么跟他交待?”
骆逸南点燃烟,抽了一口:“谢局,您不用交待,路是我自已选的,该怎么走,我心里有数。”
谢局看看他,叹息一声:“知道你有主见,你不乐意做的事别人拿刀架你脖子上都没用!不过逸南啊,有些时候还是要为自已的将来谋划谋划,你也老大不小了,还能在一线一辈子?”
骆逸南抬眼看他,轻轻一笑:“也没什么不好。”
“你……”
谢局摆摆手:“行了行了,再说下去我非被你气出心脏病不可,你出去吧。”
骆逸南起身,顺便摸走他桌上半包烟,“给兄弟们散散。”
谢局无奈失笑,在他走到门口时又叫住他:“对了,你跟芷沁是怎么回事?”
“分了。”骆逸南回得很果断。
谢局一愣,沉吟片刻,说:“老江上午打电话问起过这事……我看芷沁那孩子不错,对你也很好,怎么就分了呢?”
骆逸南坦然道:“就因为她太好,所以我配不上。”
谢局一听,自是听明白了他这是铁了心,言外之意就一句话——不合适。
即使是老友拜托,但年轻人感情的事,他这做领导的也不便掺和,于是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说:“总之,你老大不小了,无论是工作还是感情,都不能再由着性子来了。”
“我知道。”
骆逸南回去就把那半盒烟给散了,老方抽了一口,砸吧两下嘴:“骆队,这的会议指示是什么?”
骆逸南对着电脑,头也没抬,“没什么,瞎聊。”
东子插一句:“还能是什么?又鼓动咱们头儿去市里支队呗!”
老方笑道:“你小子又知道了。”
“当然!我听我姐夫说的,他们队长可喜欢咱们头儿了,跟谢老板要人都要了几次!”
老方看看骆逸南,“其实,去支队也不错啊。”
小宋走进来,听到后接口:“何止不错,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好嘛!哪像咱们这里啊,穷得叮当响,要什么没什么,支援还得靠自救。”
骆逸南点了根烟,“这么喜欢支队,改明我给你打个申请,送你进去实习几天好不好。”
小宋一个劲地摇头:“别别别,就我这两下子还是别出去咱们大队丢人了!我就在这里,挺好的。”
东子笑:“咱们这儿有什么好的啊,要什么没什么,支援还得靠自救……”
小宋瞪他一眼:“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啊!我这叫爱之深,责之切!”
老方笑着来到骆逸南跟前,“呶,这是李三传和受害人的笔录。啧啧啧,那小子真是满嘴跑火车,贫得厉害,给他做一份笔录,能给你扯到慈禧太后养的那只京巴身上去!”
小宋扑哧一笑:“我也听过这个李三传,他不去天桥底下说书,都埋没了这个人才!”
骆逸南翻看着,“事实确认清楚后就移送审查起诉吧。”
“好。”
东子在一边唏嘘不已:“我怎么还有点舍不得他了呢。”
老方过去,卷宗敲下他的脑袋:“同情心是这么用的吗?”
东子嘿嘿一笑:“维护稳定、打击犯罪、保护群众,义不容辞!”
老方坐下后,说:“那小子也知道自已犯的事不轻,所以,刚才还一个劲地打听,想请个好律师,花多少钱都没问题。”
小宋回过头来:“找倪律师啊!”
老子一拍脑袋:“我们回来的时候在路上还看到她了呢!她当时和……”
“咳咳!”老方咳了几声,拿眼瞟他,东子顿时反应过来:“没什么没什么,我眼力不好,两眼都是2.0的,什么都没看清。”
小宋一头雾水,只看到骆逸南站了起来,经过身边时,掀起的风都不一样……
有点冷。
骆逸南站在走廊上,指间夹着烟,胸口莫名堵得慌。
她在城东上班,跑城西干嘛?
半晌,他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了半天,最后,还是翻出她的电话。
很快,那边有人接起。
“你好,来电请按提示回复:公事请按1、想我请按2、退出请挂机。”
骆逸南站那儿半晌,失笑:“2.”
对面的声音更加明媚了,“那还可以继续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