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赶回到帐篷外,便听到帐篷里传出嘈杂的人声, 以及小男孩大声叫嚷声。
莫卿卿很奇怪:这里怎么会有小男孩?
她掀开帘子, 便见一个浑身覆盖着类似于浮萍般绿藻的大妈正拉着在屋子里拼命打滚小男孩。那小男孩子扭动着身子大喊:“我不管, 我不管, 我就要椅子, 我就要椅子。”
5号床位上摆着一张折叠躺椅。
莫卿卿对这躺椅很是熟悉, 她爷爷住院那一个月, 她守着她爷爷,每天晚上都在这种躺椅上过夜。
此刻,一个看起来和风倾然年龄差不多的女人正半靠半躺地坐在躺椅上,她的双腿交叠搁在躺椅上,对旁边那吵嚷着要躺椅的小男孩连一个冷眼都欠奉。
这女人虽然躺着,但从她那修长的腿便能看出, 她的身高绝对不矮。
她的皮肤很白, 跟洗干净的风倾然有得一拼, 并且不比风倾然丑。风倾然的美是属于秀丽妩媚性感型的, 五官偏于清秀精致。这女人的五官则非常立体深邃, 像是用刀在冰上削出来似的,属于冷艳型。她有一头整齐的齐耳小短发, 耳朵上打着一个钻石耳钉。
莫卿卿假装路过, 特意绕到那女人另一侧瞟了她的另一只耳朵, 发现这女人只打了一个耳钉。通常来说,这样的人比较有个性。她再看这女人从头到脚都写着生人勿近,也没有凑过去自讨没趣的心思。
那大妈让小男孩子闹得没办法, 便走到那女人身边,布满绿藻的脸上堆出一个笑容,说:“你看我这让我孙子闹得没办法,吵到大家都不好,就把椅子借给他坐一坐,一会儿就还给你。”
那女人抬起头,冷冷地笑了声,说:“行呀,我看你孙子的眼睛长得挺漂亮,挖出来让我玩玩,我一会儿就还给他。”
那大妈的绿脸一变,大声斥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怎么跟孩子一般见识?坐一下你的椅子怎么了?”
那小男孩扑上来,嚷:“我要椅子!”说话间,便伸手去推那女人。
那女人一抬手,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出现在手中,抓住那孩子的手将他的手按在椅子上,手里的刀用力地剁在那小男孩的手指缝之间。
那大妈嗷地一声大喊:“你放开我孙子。”说话间抬起手就要去抓那女人。
那女人猛地抬眼朝那大妈望去。
那大妈像是被吓到似的,赶紧搂住孙子,说:“我们不要椅子,不要椅子了。”伸手想去掰那女人的手。
那女人松开那小孩,转身从旁边的背包里抽出一包湿纸巾来回仔细地擦手,还扔出句:“有毛病。”
大妈搂着小男孩朝旁边走去。
小男孩像是吓到了才回过神来,哇地放声大哭。
那大妈在一个大号的行李袋上坐下,抹着眼泪哭她的儿子媳妇都死了,如今只剩下可怜的孙子,可怜他孙子孤苦伶仃还要被恶毒女人欺负,孩子小,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这么多罪,借一下椅子又怎么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又开始劝,还有两个女人过来做思想工作,说现在这么困难大家该互帮互助,小孩子可怜,让一让他。
其中一个女人还冲站在旁边看热闹的莫卿卿说:“小妹妹,你说是不是?”
莫卿卿下意识地想到自己和风倾然背包里的肉,万一这小孩子看上了,哭着要,是不是也要让她给出去?她说:“是呀。就像我,一路上出生入死辛苦背到这里来的东西,谁要是来问我要东西,我肯定不剁手,直接用钢筋戳进他的眼睛里,从眼窝子进去后脑勺出来戳死他。”
风倾然喊了声:“小莫。”
莫卿卿应了声,到风倾然旁边。
风倾然不轻不重地说了句:“看好自己的东西就行了。”
那女人抬眼扫了眼风倾然和莫卿卿,便从背包里翻出包泡面和半瓶矿泉水,犹豫了下,轻叹口气,又装回背包里。
风倾然与莫卿卿商量把她俩的披风都拿出来,一条当床垫,一条当被子,今晚她们挤挤,在一起睡。
莫卿卿说:“披风够四个人盖吗?”
风倾然说:“得留个人守夜,三个人穿着衣服睡,勉强够盖了。”
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气温也降了下来,她们把豺皮衣穿上,又把披风铺在地上。
帐篷里很暗,看不清东西,莫卿卿开了头灯照明。
四人围坐在当成垫子用的豺皮披风上取出各自带的烤肉吃。她们背着沉重的背包赶了近一天的路,路上不安全,都没能停下来好好吃东西,此刻早饿得前胸贴后背。
豺兽肉很硬满是腥膻味,莫卿卿有了烤得色香味俱全的蟒蛇肉,对豺兽肉只剩下嫌弃,便全给了大胃王风倾然。她用匕首把烤熟的蟒蛇肉切得薄薄的,吃得头都不抬。
林倩云坐在最里面,跟莫卿卿一样埋头吃东西。
林润声怕她噎着,忙说:“吃慢点,喝点水。”她自己的水壶递给林倩云。
林倩云接过水壶喝了口水,又继续吃。
林润声呈保护的姿势把林倩云护在里面,她在切肉吃肉时仍不忘留意周围的情况。这些日子,她半刻都不敢放松,时刻保持警惕已成习惯。
同样留意着四周的还有风倾然。
她注意到帐篷里的人分成五伙。
带孙子的大妈跟七个年龄在二十至五十岁之间的女人是一伙,像是从同一个小区出来的邻居。此刻全朝她们手里的肉看来,那小男孩又开始闹他奶奶要吃肉。
在她们对面一对母女,女儿看起来大概有二十岁出头,身后背着把□□,她们此刻正在自己的床位位置支帐篷。
另外四个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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