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酒,故作好奇的道:“为什么呢?”
要知道,十天前张昭被李东阳的长子李兆先送出来,这一幕早传遍京师!
注意李东阳的身份,他不仅仅是阁老、辅臣,还是文坛宗师。所以,文坛宗师看中的读书人,她们这些名妓吃的是“文化饭”,怎么能不留意呢?
张鹤龄冷哼道:“此人不识抬举!”
正要再说时,黄匠头进来。他年龄约五十来岁。穿着短衫。神情有点怯怯的。张鹤龄哈哈一笑,招手叫他过来,道:“玻璃烧制的不错。本侯向来是奖罚分明。来人,赏赐他五十两银子。”
黄匠头一句骂人的话的差点没出来。堂堂一个侯爷,五十两银子叫赏赐?他那些朋友在国泰商行的奖利可是高的出奇。生产出来的镜子按件计价。良品率达到多少还有奖励,等等。
“谢侯爷赏赐。”黄匠头拜谢之后退出去。
张鹤龄将张二打发下去继续卖玻璃,自得的一笑,道:“张昭这小子还是很有本事的。弄出来的配方,说能烧制玻璃就能烧制。而且,还是最好的。
但是,在本侯面前,他就是个渣渣。二弟,等会陪我进宫去看姐姐。嘿嘿,这可是关系到咱们家百年富贵的生意,必须得稳稳当当的吃下来。谁都不许插手。”
张延龄点头应下来,“嗯。”
他知道大哥的意思。张昭是李东阳的乡党。他吃这么大的亏,说不定会请李阁老出面。半天就卖出5千两银子啊!我的乖乖。所以,得把这条路掐死。
…
…
寿龄侯府一天的时间在崇文门的清江楼中卖出八千两银子的玻璃镜子,令整个京中瞩目。
白银,谁不爱呢?这简直是抢银子啊!
而这独门的生意本来应该是张昭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配方被寿龄侯夺去。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都是一声暗叹。张昭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寿龄侯就是个犯规的存在。
新军千户所,千户府中。
张昭正在奋笔疾书,总结、编写着这段时间军中训练的心得。这是要作为教材的!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隅。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
新军千户所将来肯定不只一千人。那不可能每次都要他来抓新军训练。必须要建立一个制度,形成教材,让后来者照着这个熔炉模板去炼钢。
正写着时,负责国泰商行的陈康从外面进来,因脚步急气喘吁吁,笑着道:“少爷,你还在这里安坐着。寿龄侯府已经卖出近万两白银的货了。”
张昭抬起头,将毛笔搁下,做个手势示意陈康坐,道:“伯宁,急什么?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我这次要将张鹤龄打疼。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他的计划,自然是已经告诉负责制造、销售玻璃的陈康。
陈康无奈的笑一笑,“好吧。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