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让它更加坚信,自己将成为血衍母巢文明的救世主,以无穷的智慧和力量,彻底改变这个危难文明的历史。
而事实上它的的确确已经做到过了一次。
可以说,婆罗帝算得上是血衍母巢文明历史中,最重要杰出的几个血衍之一了。
于是它打开了魔盒,取出了T号基因工程蓝图!
于是他被六勇士所杀。
死亡前,婆罗帝竟流露出了解脱般的诡异微笑。
“我终于可以自由呼吸了。”
它看着打开魔盒的六人。
其中四人因为恐惧,争吵着要重新埋葬魔盒,两人则要抢夺魔盒,觊觎T号基因工程蓝图中所包含的无穷力量。
婆罗帝流露出讥讽自嘲的虚弱笑容。
“你们都会死。”
这仿佛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诅咒!
接下来的情况,很快便应验了婆罗帝的话。
六勇士中最强大的瑟庄提拉蒂,因为刺杀过程中被婆罗帝重伤,在和欧勒争夺魔盒中T号基因工程蓝图的过程中死去,其余四人则在恐惧中,坚决阻止一意孤行的欧勒带走T号基因工程蓝图,却以失败告终。
于是这个共同刺杀了【暴君】婆罗帝的失踪者,连同它所携带的东西,一起彻底成为诸神的禁忌。
直到许久后的今天。
掌握魔盒的欧勒,率先对千面神挥动了屠刀。
……
听完【掘墓者】维多恩情报的三巨头面面相觑。
临时来到会议室的安丽雅和狄佳娜,也在一丝惊悚冷汗中,感到了许些不可思议,她们在惊悚后又感到了好笑,自己竟然沉迷在了这个动人的故事里。
作为追逐真理知识的学者,他们当然不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
这个世界,竟会有携带巨大噩运诅咒的东西,一旦企图获得它的力量,必将被它本身反噬而亡?
除了【占星师】黑尓文外,所有人都在短暂压抑后轻声一笑,摇了摇头。
她们就像前面所有听到魔盒诅咒故事的杰出者一样。
“呵呵呵呵,辛苦了,原来所谓的零号银灯师并非一个人,而是一件远古遗物,这个消息的确大大出乎了所有人预料啊。”
西西里笑着,主动为维多恩带回这个惊人的情报表示祝贺。
“这么说来,我们的任务也将从杀死零号银灯师,改为夺走零号银灯师了吗?”
塞拉托斯也松了口气,眼前峰回路转,让让说出了一个普通人难以理解的冷笑话。
安丽雅和狄佳娜则没有说话。
“两位大师以为,这件事属于无稽之谈?”
【掘墓者】维多恩在看到【占星师】黑尓文凝重表情后,竟这般问道,【生物灭绝者】西西里和【天空堡垒】塞拉托斯注意到【占星师】深思表情,不由渐渐收敛起情绪。
“什么意思?难道想是说,这种荒诞的事真得存在?”
两人虽是质问维多恩,目光却在看向黑尓文。
若有所觉。
深思许久的黑尓文抬起头。
“虽然诡诞,近乎于突破现今学术界体系的荒谬,我们所无法理解的不可思议,但这种事也并非不可能。因为事实上学术界就有这么一件东西,具有相似的特性,只是它的这点噩运特性和这件T号基因工程蓝图比起来,恐怕就实在不值一提了。”
“是什么?”
塞拉托斯问道。
“四大圣魔器之一的《死亡之书》!”
得到答案的塞拉托斯,沉默凝重,似乎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
掌握《死亡之书》的维多恩,则深以为然。
“其实,就算这件远古遗物真的拥有这种巨大噩运的特性,也并非不能用学术界知识解释。”
竟是此次远征的四大先驱者之一的【冰河时代】狄佳娜开口,幽幽说道。
曾经追随于高斯阿道夫,她知道很多寻常人所不知道的隐秘故事。
在众人的注视中,狄佳娜缓缓道:“学术界基于世界所谓的真理知识追求,表面上看是物质能量运行的秩序规律,看似覆盖一切浩瀚无际的未知,但受制于我们所处的生态环境和短暂历史,学术界真正得以展开研究发展的,其实不过是某种能量的应用方式而已,最直观的证据就是我们测定学术威力在用‘度’这个的单位,所有魔导材料的筛选也只是从能量魔导的特性评定而已。”
此刻的狄佳娜,在平静话语的叙述过程中,在众人眼里,仿佛拥有着无穷的魅力!
这种魅力,乃是学者对于智慧之光的赞美,对于理性态度的肯定与追逐。
很快,几位对于这位受到【炎魔咆哮者】推荐的女学者,便产生了极高的兴趣。
“而在进入废土时代后,我们也不过是将能量的应用提升方式追逐,提升为对于法则之力的适应性追逐进化而已。但在某些我们未曾探索过的地方,也许那里的生物,所追逐的进化力量,并非是这种最直观的能量度数,而是类似于这种噩运或者其他的什么规律,也许噩运这种东西并非是物质的客观特性,而是通过某些人为主观行动赋予的属性,难道我们不了解的东西,就不是这个宇宙客观存在的真理吗?”
低沉的讨论声持续了很久。
众人对于这个全新的零号银灯师,渐渐产生了谨慎的态度,并开始着手布置第二阶段任务计划。
几天后。
【月下美人】丽娜雅安回来了。
很快,她便在姐姐安丽雅的催促下,拿到了那颗从【嘲讽鸟】赫兰脑子里取出的种子,闭上双眼品鉴着这颗种子遗留的东西,她的额头在微微颤抖中,渐渐流下了许些冷汗。
知道她睁开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在众人的等待中,丽娜雅安缓缓道:“任何灾变都无法灭绝血衍,经过不断灾变打击适应存活下来的血衍,将成为真正的主人。”
“哼,还真是狂妄啊!”
【生物灭绝者】西西里冷哼道。
塞拉托斯闻言,则缓缓道:“和雷洛这个家伙,果然很像啊,令人无法理解的极端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