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欢慌张的将扑上前来的章知秋给推开了,“我无端的害你做什么,你别乱说话啊!”
卢艳华听着争吵只觉得头疼不已,“这里是皇宫,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你们是不是都想去慎刑司服役?”
门外候着的侍卫已经冲了进来,将章知秋给架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们!”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动手!”
章知秋不知自己大难临头,求情不成还想着威胁,“卢尚宫,我爹爹可是正三品上郡太守章回春,你若帮了我,我章家会记得你的恩情的,可你若是罚我,爹爹是说什么都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他不会放过你的!!”
章知秋的声音渐渐远去,卢尚宫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几点。
陆成萱收回目光,心中冷笑,事到如今,章知秋还没有摘清楚自己的情况,可真是够蠢的。
要是私下贿赂一下卢艳华,她可能会坐视不管,可是事情已经败露,这么多有身份有权势的贵女秀女们面前,卢艳华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章知秋给其他人留下把柄和口实。
卢家地位高,胡皇后又是她的嫡亲姑姑,可明目张胆的犯错怕是谁都不敢的,六尚宫二十四司可不乏有野心之人,眼巴巴的盯着她的官位取而代之呢!
傻子都知道这件事情该严惩。
章知秋不想着大事化小,将事情的惩罚降到最低也就罢了,还想着大吵大闹,大声咒骂卢艳华,把事情弄大,让卢艳华下不来台面,这下就算是章回春私下动用关系,章知秋也不能善了。
想想也觉得心中舒坦,若是章回春听到了他女儿在宫中的情况,怕是会脸色很好看吧。
“谁敢弄虚作假这就是下场,你们大家都看到了吗!”
“身为待选秀女自当应该自重,保护好自己的贞洁名声,那些失了名节还想要来欺上瞒下的,不管是谁,是何身份,慎刑司都不会轻易放过!”卢艳华冰冷的目光在一干秀女中巡视,“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坦白掖庭是你们的去处,虽然劳累却不至于丢了性命,可若被查出来,等待你们的就是慎刑司。”
“慎刑司听说过吗?”
慎刑司是新帝登基之时改革了前朝的女官管辖,特意成立的惩罚犯了错的女官嫔妃之处,那里面的嬷嬷可都是不认半分脸面的,进去了的,不脱一层皮是没法出来的,更有甚者直接丢了性命在里面也是常有的事情。
有些心虚的秀女双腿发软,片刻之间已经承受不住心里的压力,痛哭流涕的跪在了卢艳华的面前,“尚宫大人,民女……民女知错……”
卢艳华厌恶的摆了摆手,经过章知秋和陆成欢这么一闹,检查的速度也不由得加快,却是不敢马虎半个,守宫砂确认无疑,这些秀女又被带去了后殿观察两腿之间的距离。
一番折腾之后,已经是日落黄昏,而所合格过关的秀女,则只剩下了二百七八。
卢尚宫的脸色好转了很多,看着这剩下来的秀女也安分了很多。
“恭喜各位主子,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正式的御女了,在面见皇上之前,会先由臣婢们对各位主子们进行一段时间的规矩教导,以免他日在皇上的面前出错会祸级家人和自己,还请各位主子配合!”
大周嫔妃除了皇后之外便是三夫人最为尊贵,其下是上三嫔和下六嫔,余下散职不限数额,美人,中才人和才人。
至于御女,算是嫔妃的前身吧,成了御女之后,便是名义上皇上的女人,就算是没有被皇上选中,没有其他高品阶的封号,也不得随便出宫,是要成为最下等的散职在宫中生活直至老死不得出宫。
“有劳尚宫大人教导。”
御女们齐齐的躬身行礼,卢艳华也带着一干尚宫女官还礼,现在她们的身份已经不再是从前可以平民百姓了,女官纵然现在的品阶高,但也应该客客气气的。
“折腾了一天,各位御女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开始学规矩,还请各位主子一定要用心。”
卢尚宫说了话之后便威严的离开。
站在原地的争气的御女们也终于可以松了口气,三三两两结伴成群的向着自己的宫殿走去。
陆成欢站在原地,则是眼眶微红的看着其他御女对自己的疏离,心中却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莫说陆成萱和陆成婉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连自己的亲姐姐陆成雪,也是好像没她这人一样,径自的向着她的院子走去。
“三姐姐……”
陆成欢声音哽咽的哭着追在了陆成雪的身后,陆成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对陆成欢质问出声,袖子中的双手掌心都快被指甲给掐烂了。
“好了四妹妹,有什么事情咱们先回去再说吧,外面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陆成雪尽力的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温糯的声音看着陆成欢。
“呜呜呜,三姐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要陷害章姐姐的意思。”听到了陆成雪的安慰,陆成欢眼眶中的泪水便如同开了闸的河流一般,止不住的流下。
“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是被吓到了,以为章姐姐是生了病才说出来的……”
陆成欢心中一肚子委屈,怎么她就被冤枉了呢,她也好委屈啊!
“好了好了,知道你是委屈的,你哪里会懂的那些背后害人的手段呢!”陆成雪不可轻闻的叹了口气,
给盛三姑奶奶绣的是蒲公草的手帕,向往自由不羁的生活。
陆成萱浅浅的笑着,“在成萱的眼中,花朵本身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不过是世人眼中所谓的那些区别罢了,之所以替三姑奶奶您绣的蒲公草,是因为,成萱觉得,您可能更向往自由不羁的生活,随风飘扬,无拘无束,是您最快乐的事情。”
盛浅俞精致的脸上缓缓露出了笑容,眼角有些湿润,点了点头。
“兰儿,我们活了这么多年,如今都不如一个小丫鬟般通透。”
盛浅俞低着头,指腹不断的在蒲公草的花纹上抚摸,声音似乎是在呢喃,“如果可以,真想随着这蒲公草飘回我的家乡。”
“可惜回不去了。”
陆成萱暗自松了一口气,她赌对了。
陆成萱微微有些诧异,“您是想回渝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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