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心,再莫被人欺负了去。”
莫良辰生母早逝,父亲又续娶了继室,听着谢琅华所言,她突然想起她是如何在继母手下求生,便如谢琅华一般,吃了很多的亏,可偏偏还没有办法说出来。
譬如她也传出一个嚣张霸道,目中无人的名声。
这便是莫良辰的可爱之处,她想来爱憎分明,性子耿直,有什么话当面便说了。
谢琅华又岂是小肚鸡肠之人,她笑盈盈的看着莫良辰,任由她挽着她的手臂,轻声说道:“是,我知道了。”
站在不远处的崔锦深深的看了谢琅华一眼,越发觉得她深不可测,聪慧过人,这不三言两语便挽回自己的名声,顺带将有些人的狼子野心昭告天下,如此手腕连她都是自叹不如。
忽的,她眼中一亮,若是她没有婚约就好了。
以她这样的性子,定能压制住大哥,若是把他们两人凑在一起肯定热闹非凡。
“那边的芙蓉花开的也是极好,我们去那边看看吧!”莫良辰也将方才的不愉快抛之脑后。
谢琅华没有反驳,点头说道:“好。”
莫良辰挽着谢琅华的手朝大片芙蓉花走去。
莫良辰既然这样说了,谢瑶华自然无脸在跟上去。
在场所有贵女皆三三两两的离开,徒留谢瑶华一人站在原地。
她冷冷看着谢琅华的背影,恶狠狠的说道:“谢琅华,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声音阴寒,眼中满是狠毒,与方才 那副弱不禁风的摸样简直判若两人。
吓得一旁的冬雪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她跟在二小姐多年,深知二小姐是个面善心狠的,但凡她们犯了错,她从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责罚她们,总是在夜深人静对她们施以针刑,针刑加身痛不欲生,却不会的留下一点痕迹。
“阿陌啊!”离开御花园之后,司马弈意味深长的的看着萧陌,缓缓说道:“我知你不喜欢谢琅华,可如今这婚却是退不得的,定远侯手握数十万精兵,我曾数次向他示好,都被他拒绝了,可以说是油盐不进。”
萧陌拱手听着,太子殿下说的这些他如何不知!
司马弈一笑接着又道“可只要谢琅华是你萧家妇,那么不管谢长安愿或不愿,旁人都会把他当做我们的人。”
“委屈你了。”司马弈在萧陌肩头重重一拍。
萧陌低低的垂着头拱手说道:“为了太子殿下,萧陌心甘情愿。”
司马弈脸上笑容渐深,他缓缓说道:“母后选了阿禾做我的侧妃,从此你我便是一家人了。”
萧陌骤然抬起头来,他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双手一叉,沉声说道:“多谢太子殿下。”
父亲若是太子之师,却并没有任何实权,阿禾做了太子侧妃,他们萧家可以说是一飞冲天了。
今日的太子侧妃,焉知不是明日的贵妃,甚至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御花园中几乎是百步一亭,凉亭中放了作画用的笔墨,还有颜料。
莫良辰陪谢琅华看了一会芙蓉花,便去作画了。
谢琅华却还在御花园中游荡。
这御花园中百花绽放,她却还没有选好画什么花。
春桃陪着她在御花园逛来逛去,见天色已经不早,而谢琅华还没有作画的意思,不由得着急了,她看着谢琅华,嘟着嘴:“大小姐,你到底准备画什么花呀!这个时候怕是旁人都已经快画好了。”
谢琅华四下扫了一眼,忽的眼光一定,落在一片茉莉花上,她素手一指:“就画它了。”
春桃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嘴角一抽,脸就黑了:“大小姐,旁人都画的牡丹,兰花,各种名花,你为何偏偏选了毫不起眼的茉莉花。”
谢琅华扫了春桃一眼,笑着说道:“牡丹自然好,兰花也不差,可在我眼中这茉莉却远胜这些名贵的花,它既不需要精心呵护,也不需细心浇灌,只需一捧土,几场雨,生命力旺盛,开出的花又馨香馥郁,既可作茶,又可做香包,你说它好与不好?”
春桃面色不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纵然这茉莉再好,可也不过几片绿叶,几朵白花,哪里能比得上牡丹与芙蓉的绚丽。
谢琅华弯下腰去,摘了一朵茉莉,放在鼻尖轻轻一嗅,不由得闭上了眼,她脸上含着浅浅的笑,那笑褪去了往日的尖锐,恁的温婉动人。
片刻,她猛地睁开眼,那瞬间双眸华光异彩,大步朝就近的凉亭走去,笑着说道:“走,作画去。”
春桃只得跟上她。
谢琅华离开之后,从旁边的假山后,走出一人来。
那人头戴玉冠,一袭月白长袍,一副云淡风轻,缓步走到那一片茉莉花前,学着谢琅华的摸样,随手摘了一朵茉莉花,放在鼻尖轻轻一嗅,笑着说道:“我也觉得这茉莉花甚好,回头给我们府中也栽种一片。”
一旁的侍卫拱手说道:“是,睿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