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燕北终究是没能好好休息一趟,最终还是因为担心宋清南被惊醒了。
“清南!清南!”俞燕北有些惊恐的声音从病房里响起,偌大的病房里回荡着俞燕北的话,张习源转头看着他,心里有些不好受。俞燕北多么高傲的一个人啊,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到了这种程度。这个女人一定会对他以后有影响的。
张习源暗自摇了摇头,心里虽然是有点愁苦,面上却是没表现出来。
“怎么了燕北。”张习源开口问道,俞燕北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摇了摇头从病床上下来看着仍然躺在床上虚弱的人,越看越难受。
“你们都先走吧。”俞燕北不容置喙的声音传来,在场的四个人除了俞燕北以外,所有人都有些滞了滞。随后张习源叹了口气。“我们一会就走。燕北你能先出来吗,我有些话想跟你讲。”俞燕北虽是心里有些着急却也没有拒绝,起身走在前面,张习源赶忙站起来跟在俞燕北身后走出病房。
“俞历琛要回来了。”张习源没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俞燕北的背影轻轻地说着。俞燕北身体几不可闻的僵硬了一下。
“我知道。”俞燕北从兜里摸出来了一支烟走到吸烟区点燃,有些颓废的蹲在地上,一时间两人之间只有沉默。
“我只是提醒你,别忘了你要做什么。”张习源走到俞燕北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等着他把这只烟抽完才喊他回去。
病房里的人都走了,只剩下宋清南和俞燕北两个人。他明白,他都明白。现在这个情况的确不容乐观。俞历琛,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一心想着跟他争夺家产。他说不上什么,母亲当年就是被俞历琛的母亲郑怡涟害死的,这个仇他必须得报,还有,那个女人……
俞燕北开始发呆,忍不住摸了摸拇指上的戒指。她跟宋清南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宋清南也曾问过这枚戒指,都是被他搪塞了过去,但是这样下去,他也不知道还能瞒多久。俞燕北摘下了戒指,中指因为常年带着的缘故有些微微泛白,可以看出俞燕北对这枚戒指的重视,洗澡都不曾摘下来过。
宋清南的手指动了动,俞燕北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没有注意到。
他现在的选择,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人一旦有了在乎的东西,心理便不再像以前那般坚强,随意她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你的心。她知道宋清南对他来说是个羁绊,但他发现他已经放不下手了。俞燕北转头看着床上的宋清南,没有一点异样,这才放心的转过了身去吧房门锁上,自己则去了厕所抽了根烟。
他早该发现的,从一开始接近宋清南他就应该知道,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变成这样。
俞燕北烦躁的把手中烟头扔进洗手台的凹盆里又洗了个手才走出了洗手间,一出来却听见了宋清南的声音,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在这寂静的空间里还是能够听到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