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夏立刻侧身倚着墙,假装脚痛的样子。
宫少洺刚才伸出的手,定格在空中,尴尬的捏了一下手指,然后几乎是硬着头皮做了个请上车的手势,
“姑娘,还是我送你一程吧!”
叶初夏装作一副楚楚可人的样子,微微抬头看着宫少洺,眼里都是水汽。
宫少洺的心一下融化了,赶紧接过叶初夏沉重的包裹,扶着她上马车。
当然沉重了,包裹了都是石头。
上车后,叶初夏不出声蜷缩在角落,低着头,手指紧紧抓着衣角。
宫少洺坐在对面,不自然的握着双手。
“姑娘,你要去哪,我送你。”
“叶初夏缓缓的抬头,眸底极其清澈,让宫少洺的心尖一颤。
“我……”她的眼皮渐渐合上,身子一歪,假装晕过去了。
“姑娘!姑娘!”
坐在叶初夏对面的宫少洺,忽然手足无措,张着双臂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是燕王的长子,什么女人没见过,但是就是这个女人,让他感觉只可远观,不可xie玩。
也不知道眼前女子的身份,去往哪里,即使是送到郎中那里对她进行医治,他也只知道王府的医官。
算了,宫少洺心一横,先把这个姑娘偷偷送去王府。
“车夫,回王府。”
假装昏迷的叶初夏,唇角不由自主的漾起一抹笑容。
燕王府地牢
昏暗的走廊,只能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地牢里除了这几声脚步,再无其他声音,安静的出奇。
丞相谢颂在锈迹斑驳的地牢大门前停顿了一下,转身看向身后的厉景宸,
“景王,现在是我最后一次问你,否则进入这扇大门,就是暗无天日的地狱,我也救不了你。
燕王掌管皇族的刑罚,他的手段,你清楚的。
我问你,你是否勾结东凉国让边境军中毒?”
厉景宸迈着坚毅的步子走进地牢大门,他身穿着白色里衣,几道鞭打的血痕极其刺目。
在经过丞相谢颂的时候,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无罪。”
谢颂叹息了一声,“证据确凿,本官也很无奈,景王,您好自为之吧!”
厉景宸只是停住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向着地牢深处走去。
这里的地牢主要关押皇亲国戚。
古代刑不上大夫。
但是皇亲国戚被关押到这里,就是谋反罪,对于谋反的人,什么都可以为所欲为。
这里真如丞相谢颂所说,确实是地狱。
潮湿的霉味和死老鼠尸体的恶臭味迎面而来。
墙壁上只有一个火把,火苗飘忽不定的跳动着。
审讯室角落里的木架,不知道捆绑过多少倒霉的皇亲国戚,泛着深黑的色泽。
也许是血迹干涸过后的颜色。
木架旁边的墙面上,挂着皮鞭、铁钩、狼牙棍之类冷酷森寒的拷打刑具。
审讯室从不会缺少的火盆,就在地面上无声的燃烧着木炭。
几只烙铁不知在里面烘烤过多久。
厉景宸径直走到木架前,张开双臂。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开始吧!”
他的声音清冷,略带凌厉。
虽说这些燕王府的侍卫,经常审讯送到这里的皇亲国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