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一口茶,解解暑热。”
楚宸不坐,“六郎只说是不是你做的?”
王岸知茶盏放下,身子向后一仰,靠在软靠上,他扬着唇意味风流地笑,“宸小王爷身为朝廷命官,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事关官声和官风,只凭无端的揣测,就过来找我,不该是你这个御史台新贵该做的事儿,宸小王爷是受谁指使?难道是安小郡主?看来你与安小郡主交情十分深厚了。”
“能猜到是小安儿来让我找你,看来真是你做的了。”楚宸接过他的话。
“宸小王爷不必这般与我套话定罪。”王岸知笑的和气,“就算我们对女人的对付合作不成,但也未必让宸小王爷与我做仇敌不是吗?除了女人,你善亲王府的未来,咱们还是有的可谈。”
楚宸盯着王岸知看了一会儿,一撩衣摆,坐下身,端起他亲自给倒的茶,抿了一口,“好茶。”
王岸知微笑,“自然,这普天之下,能喝到我亲手倒的茶的人,不出一只手的数。”
“那是我荣幸了。”楚宸将茶水一饮而尽,“六郎向如何与我谈我善亲王府的未来?”
“老王爷装疯卖傻一辈子,才不得陛下的猜疑,使得善亲王府安稳地待在京城。敢问宸小王爷也想如老王爷一般吗?”
楚宸不说话。
“我猜不是。”王岸知又给他蓄了一盏茶水,“若是小王爷也想如老王爷一样的话,便不会在数日前为了安小郡主,而治花似玉于死地,在早朝上闹的那般大,而让陛下动怒。所以,你显然不想走老王爷的路。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有的谈了。”
楚宸摸着茶盏,刚倒的水滚烫,烫的他手指腹都有些发疼,“所以?”
“所以,我想问问小王爷,你是真打算将自己绑在安家一条线上?要知道,安家有百万兵马,就算你绑在安家这条线上,也不过是锦上添花,你这一生,岂不是还是要仰仗安家鼻息?”
楚宸寒了眉眼,“善亲王府永远忠于皇权,不是安家。”
王岸知笑了一声,“如今这里没别人,只你我二人,小王爷就不必说这话了。俗话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宸小王爷是想一直待在京中,做个富贵人?还是想执掌重权,做个呼风唤雨的?我只宸小王爷,也是自小熟读兵书的吧?你就一直没想过,夺了安家的兵权吗?”
楚宸盯着他,“以前是想过,但如今嘛,还真不想了。”
“哦?是因为安小郡主,你才不想了?她心里一心只有一个顾轻衍,宸小王爷就甘心放弃?”
“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我姓楚,南阳军只有安家人,才受得住,镇的住。夺了南阳军的兵权,那是谁想夺就能夺的吗?若是如此,安家岂能还是安家?”
“安家兵权是不好夺,百万兵马也不好夺,但那是以前,不是如今。”王岸知慢悠悠地说,“只要宸小王爷想,也不是不可能。”
楚宸眯起眼睛,“六郎能说出这话来,看来是很有把握了?”
王岸知笑,“我喜欢挑战将不可能变为可能。宸小王爷要不要与我一起试试?”
“六郎谈我和善亲王府,那你呢?你又是想要什么?”
“我要安华锦。”王岸知风流一笑,“这个答案,够不够?”
楚宸一下子黑了脸。
他虽然放弃安华锦了,但是不爱听王岸知当着他的面这般说这话,仿佛他多有自信,真能做到一般,也太不掩饰他的目的了。
他沉声说,“小安儿不是事物,你想要就能夺过来。不说顾轻衍的厉害劲儿,只说小安儿本身,也不是个没本事的。你哪里来的信心?”
“天生的,小王爷考虑考虑如何?难道你就不想进军营?不想做百万兵马的大将军?不想挥斥兵马,调兵谴将,点兵沙场?”王岸知似看透了,“你这样的人,哪怕不争抢安小郡主,也是不甘心待在京城的,是很想走出去闯出一番天地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