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王,一盏自己端起来喝,“爷爷,您先消消气。”
老南阳王也的确是口渴了,这时才想起来,顾轻衍来到,一口水都没给人家喝,瞪了安华锦一眼,“刚刚你怎么不给怀安倒茶?”
安华锦:“……”
她不是一直在被罚站吗?
老南阳王喝了一口茶,消了些气,“你要跟我说什么?”
“爷爷,刚刚有个地方,顾轻衍含糊略过,但是我得跟您说说。”安华锦喝了一盏茶,放下茶盏,清了清嗓子,凑近他小声说,“您以为我的百杀香是怎么解的?耽误了一个多时辰,天下最好的大夫,也解不了。”
老南阳王:“……”
安华锦叹了口气,“是我对不住人家,把人家从天上拽到了人间,如今来了咱们家了,我不是得对人家好些,对人家负责吗?您自小教导我,做人要有良知良心,我不能始乱终弃,没良心吧?”
老南阳王:“……”
安华锦又苦恼地说,“我也很喜欢陛下取消我们俩的婚约,可是他不干啊,顾家的嫡子嫡孙,为了我得罪了陛下,又被我给祸害了,如今跟着我离家来南阳,我若是没良心,您是不是才要拿军棍揍死我了?他没吃过什么苦,在路上,因为路远奔波,路上还总有不开眼的人为了悬赏令找我麻烦,他一不小心就染了些许风寒,如今风寒还没好,您这院子里,家徒四壁,空空荡荡,就连床,都硬的不行,您一辈子军营里待着习惯了,但是他细皮嫩肉的,怎么习惯?若是病倒了?还不得我端茶倒水伺候汤药?咱们这府中,又没养个做细活侍候人的丫鬟?”
老南阳王:“……”
安华锦又郁郁委屈地说,“要我说,都怪陛下,若不是他,我哪里用得着把顾轻衍怎样?我又不想嫁去顾家嫁给他,如今弄到这般地步,我都快烦死了。”
老南阳王:“……”
他终于听不下去了,怒道,“混账东西,你都浑说的是些什么东西?”
安华锦抬起头,“爷爷,您就只会骂我混账,难道我说的不对?就没有对的地方?”
老南阳王:“……”
对的地方,自然有,还都挺有道理,可是……
他气的失语,好半晌,才指着她,“所以你们,婚约虽然取消了,但有了夫妻之实?”
安华锦很苦恼,“是啊。”
老南阳王:“……”
他差点儿心梗,“都这般了,您还想着取消婚约?”
这么渣?
安华锦点点头,“爷爷,您有什么办法吗?”
“没有,你死了这条心吧!”老南阳王气的要吐血,伸手狠狠地点着安华锦的脑门,“怀安哪里不好了?你是个什么死心眼的孩子?你们之间都已……你还不想嫁?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安华锦委屈,嘀嘀咕咕絮絮叨叨地说,“爷爷,我是有些不想嫁,但也没十分死心眼啦,我就是……哎呀,反正,我如今良心过不去,若是他病倒了,我不得整日伺候?还有,他真是太娇贵了,天下怎么有这么娇贵的男人?虽然确实长的好,有才华,性子也还好,但是,这娇贵,就能要人命。”
老南阳王气的摆手,“既然如此,不用多说了,他就住在你那里了,你赶紧给我滚,你们好好相处,我想办法早些让你们大婚。你别给我想着始乱终弃的事儿。咱们安家,自古就没这样的不肖子孙,若是你能做出没良心的事儿来,我饶不了你,将你逐出家门。”
“这么严重的吗?”安华锦腾地站了起来,脸色都变了,“爷爷,您别吓我。”
“你觉得我是在吓你?滚滚滚!”老南阳王对她摆手,似乎一眼也不想看见她了。
安华锦只能委委屈屈地滚出了老南阳王的屋子。
出了老南阳王的院子,安华锦也轻舒了一口气,为了顾轻衍,依着他的要求,她也是一言难尽的尽力了。
自古都说红颜祸水,顾轻衍这个蓝颜也是个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