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顾轻衍勾了她一缕青丝,缠在指尖,轻柔地转了转,然后松开,也笑了,“好。”
沐浴后,顾轻衍如愿地住进了安华锦的房间,躺在了她的床上,一时没有困意,小声贴着安华锦的耳边说,“我睡不着。”
安华锦:“所以?”
顾轻衍起身,将她压在身下,声音低沉悦耳,“所以,我们晚些睡吧。”
“你明日不是还要陪着我爷爷用早膳呢吗?我爷爷可是起的很早的,跟你在京城时每日早上上朝差不多,你若是胡来,明日起得来吗?”安华锦仰着脸问他。
“起得来。”顾轻衍低头吻下。
二人回到南阳王府时,本已半夜,在老南阳王处叙话了大半个时辰,回到了院子后又沐浴洗漱,睡下时已过了子时。如今这般一折腾,睡下时,已三更天。
安华锦睡前嘟囔一句,“就不该心软答应让你住进我的院子。混蛋!”
顾轻衍低笑,低头吻吻她被香汗打湿的小脸,小声说,“明日我陪安爷爷用早膳,你就不必起了。”
安华锦困倦地埋怨,“我也起不来啊,多年习惯早起,都被你破坏了。”
在京城安家老宅时,虽然清闲的很,但安华锦除了来葵水时,还是能保持每日良好的早起练功的习惯的,但是自从中秋节宫宴与顾轻衍颠鸾倒凤之后,她每晚都睡的很晚,累的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早上日上三竿,才昏昏醒来,多年习惯真是一朝散尽。
偏偏顾轻衍还每日晚上哄着她,将她哄的昏了头,任由他胡闹,也生不起气来。他自己倒是神清气爽,春风拂面,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多精神劲儿。
顾轻衍轻笑,用帕子擦了她满是汗水的脸,“体力这般差,大约就是今年没怎么待在军营里的缘故?”
安华锦气笑,伸手推他,“滚一边去,明日我就跟爷爷说,让你去军营打桩。”
顾轻衍笑出声,见她发了脾气,柔声哄她,“好了,不闹你了,看你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赶紧睡吧。”
安华锦的确困的累的不行,也懒得与他再分辩,闭上眼睛,转眼便睡了过去。
顾轻衍侧着身子看着她,越看越喜欢,满心满眼,都是她。
以前,他从来想不到,会有一个女子,让他魂牵梦系,患得患失,会让他思之如狂,为之疯狂,会让他失去冷静,没有了克制,从小学的修身养性,规矩礼数,都化为云烟,却无论哪一种,都甘之如饴。
就这样抱着她,到天荒地老,都没关系。
顾轻衍笑着闭上了眼睛,不多时,也睡了过去。
天刚蒙蒙亮,顾轻衍睁开眼睛,见安华锦睡的正香,他悄无声息地起床,披了衣服出了房门。
青墨立在院中,见顾轻衍出来,垂手见礼,“公子。”
顾轻衍点点头,脚步轻浅,向昨日安伯给他准备的房间走去,这一处房间,距离安华锦的闺房不远,走个几十步就到了,进了房间,青墨打来清水,顾轻衍净面梳洗后,温声问,“老王爷起了吗?”
“老王爷已起了,正在练武场练功。平公子与崔公子也在。还有沈小将军,已刚刚来府里了。如今也在。”
顾轻衍颔首,梳洗妥当,换了另一件安华锦亲手给他做的湖蓝色的沉香锦,缓步出了院子,向练武场而去。
安家老宅,本没多少人,但自从安平来了,崔灼来了,沈远之偶尔在府里住时,人多了,便也热闹了,如今加上又来了一个顾轻衍,空荡了多年的府邸,一时间十分有人气。
顾轻衍来到练武场时,便看到老南阳王在指点几个人枪法,除了安平、崔灼外,还有一个看起来与安华锦一般年岁的年轻男子,手中一杆长缨枪,使的人眼花缭乱。
见他来了,那人立即停了枪法,收势向他看来,眼神明明地扬眉,“顾七公子?”
顾轻衍微微颔首,浅浅而笑,彬彬有礼,“沈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