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听,还是要坚持嫁给陛下,甚至不惜绝食,爹这才帮你筹谋。”
贺忆茹看着贺丞相老泪纵横的样子,心中忍不住有些心软,想到刚开始的时候,贺丞相确实曾经苦口婆心地劝她说,不要嫁给程墨烈,可是是她自己不听话。
贺丞相见贺忆茹面露犹豫的样子,心中知道有戏,紧接着说道:“可是你嫁给了陛下,陛下却不喜你。甚至在入驻行歌城的时候,都没有想过将你这个九离的国母接过去,还娶了一位名不正言不顺的王妃。你受的苦,爹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陛下在伤害你的同时,也在打爹的脸呢。”
“爹不是不忠于陛下,当初陛下行军打仗,所需粮草浩大,爹也没有任何的抱怨,甚至将贺家世世代代相传的银库都拿了出来。可是我们换回来的又是什么,连陛下一个感激的眼神都没有得到。”
“爹……”
贺忆茹的话还没有说,就被贺丞相给打断了:“我知道你想说这些不过是我们作为臣子应该的做的,可是同样是臣子,袁羽影不过是在陛下身边偶尔说上了两句话而已,就得到陛下的宠信,陛下这样的行为,怎么可能不让爹寒心。”
“可是陛下毕竟是女儿的丈夫,这种弑夫的行为,我实在是做不出来。”贺忆茹一脸为难地说。
贺丞相连忙说道:“爹也并没有让你杀了陛下,毕竟陛下怎么说也是我的女婿,你是爹的宝贝女儿,爹怎么忍心看着你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你知道利用你手中的迷心蛊让陛下陷入昏迷的状态,等到大业成了之后,再将陛下唤醒,到时候,你就是爹的长公主,陛下仍旧做他的驸马,依附你存在,到时候,再也不会有任何抢夫君了。”
贺忆茹有些心动,她一直心悦程墨烈,虽然当初嫁给程墨烈贺忆茹有自己的私心,但是心中的爱慕之情也占据了很大的成分。
不管怎么说,贺忆茹都是女儿家,也怀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情怀。曾经的贺忆茹也是大家闺秀,在当地也是赫赫有名的才女,倾慕者无数。
但是等贺忆茹嫁给程墨烈之后,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天真,贺忆茹娶她不过是因为贺丞相手中的力量。
新婚之后,程墨烈对她还有几分和颜悦色,但是等程墨烈拿到了贺丞相手中的权利之后,便是这几分的和颜悦色也没有了。
终日不是冷眼相对,就是呵斥训责,时间长了,贺忆茹硬生生地从一个情怀小女儿磨练成了一个蛮不讲理的妒妇。
但是爱到极致才是恨,当初的贺忆茹有多怨程墨烈就有多爱她。可是贺忆茹知道程墨烈是九离的王,他的身边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女人。
但若是程墨烈不是九离的王,那么他就没有那种帝王三千佳丽的说法,程墨烈就会变成她一个人的可。
想到这里,贺忆茹心中就一阵兴奋,这个结果她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
门外的慧儿在门外久久没有听见贺忆茹说话,心中暗道不好,可是现在她又不能擅自进去,以免引起贺丞相的怀疑。
若是一旦贺忆茹被贺丞相说服的话,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付之东流了。
就在慧儿焦躁不安的时候,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慧儿姐姐,娘娘要的燕窝好了,奴婢什么时候给娘娘送过去。”
慧儿听了之后,眼睛一亮,慌忙伸手接了过来,笑着说:“娘娘正在歇息,你放在这里,等下我送过去就好了。”
那小宫女道了一声谢就离开了。
慧儿等小宫女离开之后,转身进了贺忆茹的宫殿。
看到贺忆茹和贺丞相都在,慧儿愣了一下,这才慌忙跪下,谢罪道:“奴婢该死,奴婢听说娘娘身体不适在休息,所以就没有想打扰娘娘休息,只是这燕窝凉了之后就不好喝了,所以奴婢想着将燕窝放在房间里,好让它凉的慢一些,奴婢并不知道娘娘在和丞相大人说话。”
贺忆茹能够得到程墨烈的宠爱还得益于慧儿,加上后来慧儿也帮助她良多,所以可以这样说,慧儿就是他的左膀右臂。
因此,贺忆茹并没有在乎慧儿这样的屋里,只是淡淡地说:“起来吧,以后注意一下。”
“奴婢谢过娘娘。”慧儿站起来,中间却不忘了朝贺丞相挑衅地看了一眼。
这一眼贺忆茹没有看到,可是贺丞相却看到了。
见贺忆茹身边一个丫鬟都对自己这样屋里,贺丞相气不过,直接上前给了慧儿两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