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平白无故地去什么比赛的场地,道长不觉得这很奇怪吗?”尚重一脸探究地说道。
惠山道人却没有因此被为难住,而是摸了摸胡须,继续说道:“其实也并被平白无故,贫道查到那天比赛的人恰好是水悠凝。”
水悠凝三个字一出,凌致宇和尚重都愣了一下,他们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寻找的人竟然会这样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江南。
惠山道人微微睁眼,视线迅速在两个人的脸上略过,然后继续说道:“这水悠凝其实就是江南出现的新贵宁游,只是她本人甚少露面,很多事情都是要别人去做,所以陛下才没有将此人与水悠凝联系在一起。”
凌致宇也确实听属下说过这个新崛起的江南新贵宁游,只是当时大家很少见到这位宁游,所以凌致宇便当他不过是普通的商贾,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凌致宇却没有想到这位宁游的身份竟然和他有着这么密切的关系。
水悠凝,悠凝,宁游,这三个名字在凌致宇的脑中不断的转换,让凌致宇觉得可笑,他应该早就想到的。
惠山道人见凌致宇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水悠凝想来也是怕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化名宁游,可是既然她既然隐藏了这么久,又为什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惊动了程墨烈,而且程墨烈又为什么去救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宁游,所有的解释只有一个。”
“程墨烈已经知道了宁游就是水悠凝。”凌致宇咬牙切齿的说。
“而且程墨烈又是怎么样知道水悠凝真实身份的,即使不是水悠凝故意露给他的,他们之间也肯定早有接触,不然以水悠凝的聪明才智,程墨烈的人不可能认出来他。”
这些话就像是一根根针扎在凌致宇的心中,曾经水悠凝是他的心头肉,他为了水悠凝甚至不惜将自己的江山拱手相让,却没有想到最后的结局竟然是这样的。
“水悠凝!程墨烈!”一挥手,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摔得粉碎。
尚重慌忙跪在凌致宇的面前,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凌致宇,在他的印象中,凌致宇向来是一位和善的君主,即使当初因为一些事情,心中很是生气,也从来不会将桌子上的东西摔得粉碎。
“陛下,息怒。”尚重说道。
可是这些话在凌致宇的耳中只是觉得可笑。
“息怒。”凌致宇的眼中闪过讽刺的笑容,“水悠凝竟然这样对待孤,你让孤如何息怒。当初国公府世代蒙受安国君主的器重,是安国无上荣耀的家族,可是最后他们却对安国做了什么,背叛,你们都在背叛孤,孤就是一个笑话。”
尚重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心中埋怨水悠凝,但是这些话若是说出来,怕是只有火烧浇油的效果。
就在这个时候,申广泰走了进来。
“陛下,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陛下的反应有失君主的气度了。”
凌致宇心中本就气恼,听见申广泰这样说,心中对申广泰的怀疑全部迸发了出来。
一个茶杯重重地摔了过去,申广泰也不躲藏,鲜血顺着申广泰的额角流了下来。
申广泰并没有管这些,而是直直地看着凌致宇,眼中是不卑不亢的气势。
“陛下心中的怨气可是缓和了一些。”申广泰定定地说道。
可是这些话非但没有达到安慰的效果,反而将凌致宇心中的怒气点燃了三分。
“你们都会背叛孤,申广泰,你不要以为孤不知道,你现在背着孤培养自己的实力,怎么?想要取而代之,可是你这样想,也要看你自己有没有本事。”凌致宇心中的话像是不经过脑子一样,哗哗地流了出来。
申广泰听见凌致宇这样说,心中只是满腔的凄凉。
“是不是每一个人都要被陛下怀疑造反,就像当初的墨玉军。”申广泰的话充满了失望,“陛下,在您的心中,难道就真的没有忠君爱国的人吗?当初墨玉军为了安国,不惜战死沙场,最后落了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申广泰的话像是一张盖在伤口上的纱布,纱布解开,露出血粼粼的伤口,伤口丑陋不堪,那是一个人的忌讳,是一个人想要永远掩盖的忌讳。
“你闭嘴。”果然凌致宇听见申广泰提及墨玉军的事情,顿时变得异常的激动,“是墨玉军自己造反,父皇不过是想要去平定他们而已,而且当初父皇只是针对程家人,是那些将士执迷不悟,非要帮助墨玉军造反,父皇迫不得已,才将墨玉军给就地绞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