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陌手里现在只有不夜天,远不及一个儿子手里的资产多。
穆瑾威给杨尚霓打电话说今晚要陪一个客户吃饭,让她自己回家。
杨尚霓在郑家吃过晚饭才回家,一个人在家无聊,到书房画设计图,想等穆瑾威回来第一时间给他看孕检报告。
今天看过君晨旭和君晨日之后,更加期待看到二哥知道她怀孕的样子,他一定会像君老爷子看到两个宝宝一样开心。
杨尚霓一进书房听到保险柜没有锁的提示音,觉得奇怪,二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关保险柜?走到保险柜前想关上门,会不会是遭盗窃?
杨尚霓打开保险柜的门想确认一下,是穆瑾威拿东西忘记关,还是被盗。一打开门掉出一份合同,标题醒目——《诺之歌股权转让书》。
杨尚霓有一瞬间傻掉了,缓缓的蹲下身拿起协议书翻到最后一页,瘫坐在地上,诺之歌竟然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转移到二哥的名下,而且还有她的签字和私章以及汇英的公章、杨栋的签字和私章。
杨尚霓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更清醒一些,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这的确是诺之歌转让书,名字也是她亲笔签的,她认识,绝对不是别人模仿的,她父亲的签名她也认识。
这又是怎么回事,她从来没有签过这份转让书。
杨尚霓突然觉得自己身陷在一个巨大阴谋之中,细思极恐,二哥竟然设了一个如此大的圈套。
她不相信,二哥拥有的资产他自己都算不过来,怎么会惦记一个诺之歌呢?
杨尚霓突然想起他们领证第二天清晨,二人翻云覆雨过后,穆瑾威让她签了很多文件,说是要将泉星之岛转移到她名下,那天早上她被他折腾的很累,她信任他所以毫不犹豫的签了未阅的文件还将私章交给他。
她愣愣的看着签署日期,11月7日正是他们领证的第二日。
她感到毁天灭地的黑暗,她的世界瞬间崩塌,她的心变成了细细碎碎的残渣,不是因为她失去诺之歌,而是她那么信任二哥,而他设计了她。
杨尚霓在地上足足做了二十分钟,依然不愿意相信二哥会欺骗她,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上面还有父亲的签名,父亲不会那么容易被欺骗。
她要问问她父亲知不知道这件事,对,父亲一定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她要当面问一下,杨尚霓从地上爬起来,只拿着手机跟车钥匙出门。
不自觉的将油门踩到底,她现在急切的想向父亲求证。
突然杨尚霓的手机连续响起提示音,低头看了一下手机,点开一张照片放大彻底击倒她最后的意志力。
是一个赤.身衤果体的男人跟一个女人纠缠在一起,杨尚霓木讷的翻看几张照片,她认出女人是李柔柔,男人虽然只是背影,但是她认出那是穆瑾威背影。
因为他的腰部有一个V形的疤痕,是小时候他们一起爬她家的那棵大芙蓉树时,她不小心差点从树上掉下去,是二哥抱住她,给她做了肉垫,腰部正好硌在一块石头上,后来留下一个V型的疤痕。
穆瑾威说正好是他的名字。所以没有用任何方法去疤。每次他在她面前脱掉衣服时她都会特意盯着那个疤看。
他明明说他今晚要见一个客户。原来跟李柔柔在一起。
杨尚霓脑子里很乱,突然一道强光从对面刺向她的眼睛。
她慌乱的向右边猛打方向盘,布加迪威龙直直的冲出幕江大桥栏杆,连人带车坠入幕江,冬末春初幕城倒寒,幕江的水寒彻刺骨。
如果二哥一直都在欺骗她,就这样死掉也许是最好的解脱,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二哥的欺骗,也没有勇气去求证。
她对感情向来脆弱,是那么不堪一击,二哥在她心里早已经根深蒂固,就像她送他的那个吊坠,若将他从她心里去除,必将是扯着血肉一起撕去,一颗心都已经血肉模糊,那生命还如何继续?
就让她留在这冰冷的江底,让她只记住他对她的好。
穆瑾威半夜十点半点回到家中,发现杨尚霓不在卧室,下楼找了一圈都没有。
“栾伯!栾伯!太太回来了吗?”穆瑾威不管别人是否已经入睡。
其实栾管家一直没睡,在客厅等着他,见他回来才回了房间。
“太太回来了,下午六点半回来的,说在君家吃过晚饭,让我们不用管她。”
杨尚霓回来就上了二楼书房,栾管家的活动范围一般只在一楼,杨尚霓当时突然冲下楼,管家和佣人们正在厨房吃饭,都没注意到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