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担心……”白薇眼神更冷,道:“那你跟村里的人讲了吗?”
梁婷听到这话,一时不知该怎么回。
“没讲吧,怕他们不让你见我。”
“我………”梁婷刚想说什么,一股冲力从身后撞来,她被撞得踉跄退下了台阶。
乓乓锵锵,聂谋文将肩上的工具全摔在地上。
铲子,斧头……
“你拿这些来干什么?”
“铲子用来埋尸,斧头给它们分吃的。”聂谋文自从恢复了些法力,狼群们已经被他使唤成手下了,有吃的当然不能忘了它们。
黑夜里突然亮起一盏盏幽绿色的灯,随着几声凄厉的狼嚎,四周被狼群团团围住,梁婷二人这才看清,绿灯竟然是狼的眼睛,吓得瘫软在地。
“直接开餐吧!”聂谋文将斧头拿在手中把玩,眼中渗出嗜血的光芒。
狼群蠢蠢欲动。
“不……不要……救救我……”梁婷朝着白薇求救。
聂谋文被她的操作逗笑了。
“大王,她让你救她。”
“茶。”白薇依旧靠在石椅上,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聂谋文只好暂时扔掉斧头,恭敬为她沏茶。
“采访受害女大学生,这个提议是你提出来的吧。”她的声音似乎带着寒霜,气势凛冽,周围的一切瞬间冰冻。
“水山村这两个女大学生被拐时间短正是前途无限的时候,她们遭遇大难更能引起网友共鸣。”白薇将她的原话说出,冷声道:“一个记者……将别人的苦难当作自己升职的垫脚石。”
此行的真正目的被当着同事的面讲出,梁婷恼怒道:“我的职业就是揭露社会的不公和苦难。”
沏好茶的聂谋文又将斧头捡起,打量要从哪里先砍比较好。大王怎么那么多话,敢动大王看上的新手下!直接砍八段,审问他们是阎王该干的事!
新手下要是不来,他得天天守在道观里。
“你觉得你的行为是在揭露社会的苦难,那你……不要后悔!”
白薇放下茶杯,入梦。
梁婷眼前突然闪过一道亮光,视线重回清晰时她正坐在一个女孩对面,女孩在回忆被拐的日子所遭遇的事,她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女孩突然失控大哭,她只能上前劝解。
采访如她所想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她凭借这次采访站上了想要的位置,受采访者的后续大学生活如何,她并不在意。
直到她在一次下乡采访路上帮老人家带路被掳走,拐卖,她把那个女孩说的遭遇都经历了一遍才明白了人如牲畜,生不如死的滋味。幸运的是她被折磨了两个月后警察将她救出,回到家后努力瞒着这一段经历,想要忘记一切重新开始。没想到几家媒体找到她想进行一段采访,在他们的操作下她的隐私被曝光上了热搜,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遭遇。
人们见到她总有眼神中闪烁着各种情绪,怜惜、幸灾乐祸、可惜……私下里她成了众人的谈资。
“肯定心里有阴影了,可怜啊!”
“哪些事我听着都吓人,还没结婚呢。”
“没结婚是好事,结婚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说得也是……”
……
她站在门外,里头的谈话声像一把把铁锤,她所有强装的坚强被彻底锤碎。
突然想起她曾经劝那女孩的话“迎着阳光,坚强自信的活下去。”
如今,她自己却无法做到了。
她再也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与谈论!
这样想着忽然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她发现自己躺在道观门口,摄像师躺在她身后的石阶上,此时也是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茫然地望着四周。
梁婷抬头,大门的牌匾上玉清观三个大字庄严肃穆,她惊慌的心不知为何慢慢平定了下来。
“梁婷,我记得我们应该在道观后门……”话未说完,不远处突然传出几声狼嚎,幽绿的光在黑夜里格外显眼。
两人仓皇往山下逃去。
亭内,茶凉,聂谋文为白薇又沏了一杯,然后气鼓鼓的扛着锄头去亭外挖坑,边挖边在心里骂。
“迟早有天把你埋了。”
“傻*”
“上厕所没纸。”
……
她手撑在椅背上抬头望向天上孤月,微风撩动长发,红唇艳面近似妖。
白薇:九尾最近又学了些新的骂人词,有新意多了。
明天还要收徒不如把徒弟都交给他,骂人的话不能白学总要讲出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