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惜命,他就是要和吴老六赌命。
李南又看向吴老六,提高些声音,用分析的语气说道:“吴大人,你本是为财而来,不过今天不管是你带走我母亲还是我小妹这都不是我愿看到的,没办法,我是真的不想和他们分开。如果你要硬是逼迫的话,我只能杀了妹妹在自杀了,那样母亲也不会独活,我们有能团聚了,我父亲也可能下来找我们,也可能要想尽一切办法先杀了你。
如果你害怕我父亲的报复,不要紧,那你就杀了我父亲好了,都省的我老爹自杀了。可是这样你就杀人了。
就算你不杀我老爹,你以为因为几十文钱逼死一家人衙门会不管么。就算你不怕,你家有钱有势,平了这事有要使多少银子。我认为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先把这六十文钱带走,其余的钱我们在一个月内换你,利息照旧。你觉得呢。”
这些话连消带打,有理有据,处处从吴老六利益出发,还真说到了五老六的心里,只是吴老六还是有些不信这些道理是一个孩子能说的出来的。
说实话,吴老六犹豫了,不过他还抱有侥幸心理。
没给他过多考虑时间,李南接着又道:“我知道你不信,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下刀,反正决定权就在你手里,我们就堵这刀锋不锋利,如何。”
说的的是刀锋利不锋利,其实是表明了李南杀别人只需一刀,杀自己也是一刀。
说的是刀,堵的是命,不止是一条,还有可能是二条,三条,四条。
吴老六头上冒出了冷汗,他觉得对面的孩子眼睛看的自己难受。他问了问平时最爱用刀的供奉,“先生你说这小子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在玩命。”
这供奉从李南一出来就一直在观察这小娃子,尤其是那只拿刀的手,从开始到现在一丝都没有颤抖过,尽管这小子握这么长时间明显有些吃力。一看平时就是个书呆子,没习过武。但就是书呆子才爱干傻事。所以他对老六道:“我看这娃子就是一个书呆子,其思维不可以用常理计,有可能他真敢下手。”
听了供奉的这席话吴老六突有所悟,他是知道老李头借钱就是为了给其儿子买什么砚台的,这家都穷的叮当响了,还借钱高息买什么砚台,娘的,我说从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原来这一家子都是脑子不正常。
吴老六突然对老李头问了一个让大家不解的问题:“你儿子读书几年了。”
“仔细算算的话,我儿四岁启蒙,再过几个月他就九岁了,大抵有四年多了。”老李头掰着手指仔细回忆着。
“行了,行了,老东西别算了,怪不得呢,从四岁开始读书估计早都读傻了。”吴老六不耐烦的直接打断了其在说下去。
而后往地上吐了口吐沫,“算我倒霉,娘的,遇见一家疯子。”又一脚踹到了在哪里发愣的一个狗腿身上,吼道:“还他么的发什么呆,不知道把地上的钱捡起来啊。”
狗腿心里郁闷,这都什么事啊,自己没种只会拿老子出气,抢不到人跟老子有个毛的关系,老子是来抢人的不是来被你打的。
教训完狗腿便对李南说道:“小子,这些钱就全当是利息,下个月乖乖的把一两银子送到我府上去,知道么,不然等老子在来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说完就带领众狗腿气冲冲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