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能真的与书有关。”
这是半年以来,他排除所有可能后,唯一得出来的有用线索。
顾白让勾子去报案。
他则提笔,又写一告示:
书屋被盗,吾兄暂存之书皆遭不测。
这样一来,顾白以前那告示引来的债主,就又可以回去了。
至于赔偿,顾白已经与他们商量好了,有书赔书,无书赔银子。
还好顾白兄长不曾结交什么大儒权贵,不然还真不是银子能交代过去的。
勾子很快报案归来。
出乎顾白预料,跟在他后面的差役中,领头的是王守义。
“老王,刚才分开时,你还笑不拢嘴,怎么现在垂头丧气了?”
顾白疑惑,“难道回家发现你家娘子偷人了?”
“我不曾娶妻。”
“那就是你偷别人被发现了。”
王守义抬起头,“不,我丢人了。”
原来,不止顾白觉得扯,县衙的县太爷在听到王守义的禀报后也觉得很扯,训斥他一顿。
“你说说,哪里扯了?”王守义一脸委屈。
“你扯的地方多了去了,譬如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光凭你胡扯,能结案就有鬼了。”
县太爷能被糊弄,那些死者的亲眷也糊弄不过去。
“一群盗墓贼,有什么好糊弄的。”
王守义嘀咕一句,扫了一圈书屋,“你这是遭贼了?”
“废话,不遭贼,我报什么案。”
“你这人,对差爷说话还真不客气。”
差役虽然是贱籍,但那是在当官的眼里,在百姓这儿,因为有权,他们还是有点儿地位的。
顾白知错就改,“你这智商常常让我忘记了客气,真对不住。”
他倒上一杯青梅酒,“我这案子,就麻烦老王了。”
王守义坐下来饮酒,让手下在书屋搜查。
一来是为了看贼留下了什么痕迹,二来也是看贼是从哪儿进来的。
稍后,还有差役去问询周围的人,看有什么可疑之人来过。
“不过,你也别报太大希望。”王守义劝顾白。
这样的盗窃案,一天能遇见八回,“除非瞎猫碰见死耗子,不然真破不了。”
说到此处,王守义连说十几个“瞎”,“公子不在身边,说话还真是舒坦。”
顾白不理他。
他望向书屋外,见差役在忙碌时,已经有百姓在外面围观。
想必不用多久,就会传到那贼人耳中。
不曾盗书,书却丢了,贼人想必会好奇,难免会再来书屋一趟。
到时候,顾白正好可以抓住他。
“哎。”王守义把顾白注意力唤,“你说,我上哪儿找尸体去?”
指不定早被那蛇妖,还有法海老和尚给吃掉了。
“死了得有骨头吧,何况一百多人呢,你觉得蛇妖和老和尚一朝一夕吃的掉?”
顾白点拨他。
“有道理,那我上哪儿找尸体去,难道去西湖找蛇妖。”
“那敢情好,你若进到他肚子里,指不定就真相大白了。”顾白点头。
“有道理,我…”
王守义点头后刚起身,又坐下了,“我有病啊我去找蛇妖,活腻了。”
“其实,你还有个地方可以去。”顾白不开玩笑的说。
“去哪儿?”
“西湖宝塔下。”
只要找到那座墓,一切谜团将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