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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处一群姑娘尾随下,这姑娘带着他们走过一座又一座桥,上上下下。
“怎么还不到?”勾子气喘吁吁。
她觉得他们来时路上用的时间,都没现在长。
“快到了。”姑娘痴迷的望着顾白。
这话顾白听过,在他前世坐出租车的时候。
“姑娘,你不会是绕远了吧?”顾白问她。
“怎么会!”姑娘义正言辞,“我是那样的人?”
说话间,她把向前的一条腿缩回来,转身向旁边巷子走去。
过了巷子,出现一座浮桥,穿过去后走上石板路。
又过一座木桥后,姑娘停下来,指着前面的桥:“喏,那就是奈何桥,桥下是忘川水。”
因为余家小妹通阴阳,所以此桥此水得此名。
“我就不过去了,你们好自为之。”
姑娘缩了缩脖子,对桥那头的奶奶十分畏惧,不敢再与顾白他们同行。
在分开时,她不忘提醒顾白,再大的冤仇都不如活着重要。
顾白他们目送姑娘身影消失,然后才回头向奈何桥走去。
“哎?”顾白记起来,“她刚才说老余家在镇东头?”
“对呀。”勾子点头。
“我们也是从东面过来的吧?”顾白又问。
勾子点头。
他们的确是从东面码头登岸的。
“这镇子也没这么大呀。”勾子回头,遥望整个镇子。
同一个方向,不至于让他们走这么老半天吧?
“,还说不是那样的人。”顾白服了,女人的嘴果然信不得。
“话也不能说太绝。”勾子觉得自己就不是说谎的人。
顾白瞥她一眼,“你也能算女人?”
勾子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忍,迟早有一天,她要让他知道……
算了,卖身契还在他手里呢。
她日后要是飞黄腾达,那这主人,早跟着鸡犬升天了,而且还压她一头。
他们来到奈何桥边。
桥很古朴,石头被磨的光滑油亮,桥下的水平静无波,看不出在流动。
桥头有一个乞丐。
他戴着破斗笠,压着帽檐,旁边放着一个破碗,碗里不是乞讨来的钱,而是一些馊了的饭。
顾白他们刚踏上石桥,乞丐说话了:“是非不渡忘川河…”
他抬起头,脸从斗笠下冒出来。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呵。
两只眼珠子如蝌蚪还不对称,一张嘴分四象限,还有鼻子直接歪到另一边脸上去了。
顾白被吓一跳。
乞丐也被吓一跳。
他是被勾子吓的,愣是把后半句话吓回去了。
勾子或许整天看自己梳妆的缘故,没被吓呆,还来得及道一句:“好丑!”
乞丐一双浑浊的眼珠子看着她,分明在说,你也好意思说别人。
他的丑,那是先天就是如此,他也无可奈何。
勾子的丑,与先天无关,全靠后天努力。
他不得不感慨,能把单独揪出来看起来正常的五官长成这样子,也是个天才。
在他感慨时,顾白他们已经过了奈何桥,走到了桥对面的木屋前。
“哎,我想说什么来着?”乞丐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