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该说些什么,朱瞻基已经给自己的问题说出了答案。
“他不敢,也没必要,只是有些担心自己以后会得罪人,仅此而已。”
朱瞻基再次笑了笑,“兴和伯肯定说了没问题。”
从朱祁镇生下来之后,朱瞻基激动完毕,然后就开始沉默。
他照常处理朝政,但只是和太后做了一次谈话。
至于哪天他微服去了方家的事,知道的没人敢说。
所以外界在鼓吹着方醒在结党对抗皇帝的消息,只能让他一笑而已。
那些蠢货!
朱瞻基起身说道:“这几日倒是让那些使者看了大明的笑话,叫人盯着。”
……
“据说大明的皇帝多了个儿子,只是那些人不是很欢喜。”
多克有些奚落的道:“多了皇子是好事,不过看看那些明人吧,他们就像是在讨论某位贵族的风流韵事般的兴奋,阿贝尔,这让我对明人的实力和凝聚力保持怀疑。”
两人在院子里散步,他们能出去,但必须要有人陪同,而且不能频繁的出去,所以今天他们休息,顺便总结这些时日的收获。
阿贝尔打了个哈欠,说道:“那只是宠妃的孩子,多克,就算是明人的内部发生些矛盾,可只要不是颠覆性的,那么一切都不会向着咱们希望的那样前进,所以还是别想这些了。”
“他们听到了那个兴和伯,是的,那个人居然能影响到皇室,阿贝尔,看来明人这边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所以我们要加快搜集消息的速度了。”
“亨利呢?”
阿贝尔顾左右而言他的问道。
多克皱眉道:“不知道,那个人一心就想着航海,被明人拒绝了多次依旧不肯停下来,我看他迟早要被打一顿才会知道什么叫做异国他乡。”
……
“是的,我错了。”
就在驿馆的外面,化妆的亨利被抓住了,他无辜的说道:“我只是想去找些食物,是的,大明的食物太美味了,可却不够。”
……
陈默很烦恼,他最近在追求一个酒楼老板的女儿,眼瞅着自己的憨厚老实就要被认可了,酒楼老板父女俩却同时翻脸,把他打了出来。
“谁透露的消息?”
想起那对父女痛骂自己是无耻之徒的言辞凿凿时,陈默就知道自己被人给坑了。
他悻悻的出了酒楼,缓缓走在街上。
“别干缺德事,有人在盯着你。”
陈默悚然而惊,等他缓缓回头时,身后却失去了说话的那人的身影。
“老黄!”
他听出来了,那是黄金麓的声音。
行人匆匆,却看不到黄金麓的身影。
陈默想起他刚才的话,不禁打个寒颤。
这是谁看我不顺眼了吗?
回到礼部之后,闫大建找他谈话。
“泰西使团最近很爱走动,陈默,你在哪?”
一句话就把渎职的标签贴在了陈默的身上。
陈默有些惶然,等他从闫大建的从容中领悟了什么时,不禁心中冷笑。
老子和那些外藩人都混的好,你算个逑啊!居然敢吓唬老子!
想他陈默纵横四海,何曾被人这般敲打吓唬过?
想到这里,他惶然起身道:“大人,下官这几日在顾着西洋那帮子使者……”
西洋的那帮子使者,指的就是南海诸国的使者。
闫大建冷冷的道:“出了岔子,你知道的。”
陈默有些惊慌失措的认错,然后闫大建就和颜悦色的说了些好话,让他汲取教训,好生做事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