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没有体面的狂奔!
他的鞋子在地上践踏着雨水,水花四溅。
雨水浇灌在他的身上,他依旧在微笑,仿佛那是琼浆玉液。
他超过了阿贝尔,阿贝尔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在发呆,然后满面怒色。
多克听到了声音,他回头,然后愕然,随后阴冷。
他冲到了方醒的身前,然后抹了一把脸,说道:“这天真是古怪,说下雨就下雨。”
通译跟来了,然后赶紧翻译。
陈默已经呆滞了。他没想到他们会马上过来,更没想到亨利会狂奔而至。
矜持呢?
作为使者的矜持呢?
节操呢?
作为王子的节操呢?
方醒看着亨缓步而来的多克和阿贝尔,并未对亨利的套近乎做出回应。
亨利只是看了一眼,就确定眼前这位伯爵大人不是在虚张声势。
关键是他并不怕激怒三国使者。
这个发现让他暗自庆幸的同时,心中也在揣测着原因。
难道大明真的厉害到了可以无惧三国联手吗?
他微笑道:“本人只是来请见皇帝陛下。”
他没有隐瞒自己不满的心思,这很关键,他认为这是坦诚的第一步。
“陛下忙于国事,另外择期。”
多克和阿贝尔也到了,他们的身上在滴水,木然的看着方醒和亨利在谈话。
“还有事吗?或是说你们觉得这是在侮辱你们。”
亨利只是微笑,对方醒的咄咄逼人并未作出还击。
多克心中气急,说道:“那么大明是要羞辱我们吗?”
他一句话就把方醒的话扯到了国家的高度,自认为方醒必定不敢接茬。
“他们说你是大明的第一名将。”
多克带着压力而来,洪保当初在海峡的话太过压迫人。
——你只是兴和伯所铸京观上面的一具尸骸罢了!
金雀花的海军统领居然被比喻成了方醒眼中的一具尸骸,这几乎是奇耻大辱。
沃德当时差点就忍不住想覆灭了明人的船队,可明人总是让一艘船拖在最后面,而且里斯本人也在后面,一旦跑了一艘船,不管是里斯本还是明人的船,大明使团被金雀花全部干掉的消息保证会飞快的传回大明。
所以在码头上第一次见到方醒后,多克就在关注着他,顺带把阿贝尔和亨利拖下水。
三人经过观察,一致认为这位伯爵大抵就是皇帝的宠臣,压根看不到什么名将之姿,反而更像是隔壁家整天勾引女人的猥琐男。
是的,那时候他们就是在这样恶意的想象着方醒的真实身份,然后觉得很是快意。
可今天方醒却羞辱了他们!
实实在在的羞辱!
任谁被人用手指头勾着招呼都会觉得是羞辱。
所以多克才被彻底的激怒了,才敢问出那句话。
在他的推算中,此事就算是闹到了明皇的面前,也万万没有输的道理。
——大明是礼仪之邦!
是的,这是无数人的共同看法。
大明讲究礼仪,不会粗鲁,不会不讲道理。
所以他觉得可以借此发难,让大明重新认识一番金雀花。
而且大明的船队太过领先,法兰克和里斯本也在警惕着,这就是泰西联盟的基础。
这就是可以发难的基础。
所以他自信的看着方醒。
那些军士都听到了通译的话,都看向了方醒。
方醒会如何应对?
软弱,或是强硬。
众目睽睽之下,方醒看着多克,冷冰冰的反问道:“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