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哇!”
怎么又哭了?
吃早饭时,兜兜在哭诉。
“大兄抢了我的东西。”
卫无双板着脸,“大郎为何抢妹妹的东西?”
贾昱沉默。
“不说罪加一等。”
贾平安逗弄着。
到了前院,狄仁杰在等候。
“娑婆寐之事我想了许多。”狄仁杰负手而立,眼中多了自信,“大唐对他而言有什么?他若是想合什么长生不老之药,为何不在天竺?而是舍近而求远的来了大唐。”
“因为……先帝。”
先帝年纪大了,难免多了些别的想法,于是娑婆寐趁虚而入,忽悠了不少钱财。如今听闻新帝登基,他欣喜若狂,赶紧收拾收拾,再度来到了大唐。
贾平安一直觉得求长生之举纯属扯淡,当然,后世那等医疗条件下,长生却不是问题……活到一百岁不是梦想。
先帝英明一世啊!
……
李敬业也起了。
“阿翁!”
今日是李勣的寿辰。
大清早李敬业就去磕了头,随后得了一块玉佩。
“少折腾。”
李勣看着孙儿有些头痛。
是去六部呢?
还是继续在千牛卫厮混。
千牛卫好歹都是舞刀弄枪的,若是进了六部,那些文官可能接受李敬业的毒舌?
想到这里,李勣不禁头痛欲裂。
所以说儿孙都是债啊!
但不去不行了。
再在千牛卫厮混下去……千牛卫的吴伟洪昨日隐晦的来提醒他,和李敬业交好的那几个,如今都是青楼的常客,家中的妻子颇为不满。
这祸害到了同袍,可见不出手是不行了。
“阿翁,我去了。”
李敬业一手拿着饼,一手拿着马鞭。
李勣看着他,微笑道:“去吧。”
“阿翁好生和气,这不对……莫非昨晚谁摸上了阿翁的床?”
李尧回头看了一眼,李勣神色平静。
阿郎果然是胸襟宽阔,换了我,定然要把小郎君捶个半死。
李敬业告退,然后冲着李尧使眼色。
你赶紧出来!
李尧笑眯眯的出去。
李敬业放低了声音,“昨夜谁爬了阿翁的床?”
李尧想死。
李勣:“……”
老夫不生气!
老夫不生气!
可……是可忍……
“阿翁,我走了啊!”
李敬业充满朝气的声音传来,李勣的火气消散了。
孙儿还是关心我的。
至于爬床。
最近家中很是有一股子歪风邪气。
李勣的脸又冷了几分。
晚些他去了吏部。
“英国公!”
崔建见到他赶紧起身行礼。
然后下意识的伸手,李勣平静的看着他。
崔建赶紧收手,然后笑道:“英国公可是有事?”
李勣点头,“我那孙儿你也是知晓了,上次就请你盯着六部的出缺,可有了?”
他是山东士族抵御小圈子的大佬,崔建不敢怠慢,想了想,试探道:“兵部有个郎中……”
“敬业还年轻。”
明白了,这是要低调。
“如此,刑部有个员外郎。”
李勣良久点头。
想他何等的手腕,可最终还是要在孙儿这里踌躇。
……
“不是耶耶吹嘘,昨日那个香香都不肯收我的钱,香香的屁股……”李敬业追忆了一番,“甩的真好。”
众人一阵不屑的起哄。
李敬业站起来,展示了一番自己的身材,不屑的道:“耶耶就算是不动,也能把屁股甩圆了!”
说着他真的展示了一番。
果真是……甩的好屁股!
“如何?”
李敬业得意的挑眉问道。
门外,吏部的官员来了,寻了吴伟洪说话。
“把李敬业调走?”
“是啊!”
吏部的官员觉得吴伟洪太过激动了些,就小心翼翼的道:“看来李敬业在千牛卫兢兢业业,可终究要以大局为重啊!”
李敬业武力值强悍,想来千牛卫会因为少了他而难受。
“是……哈哈哈哈!”
吴伟洪激动的语无伦次,“是啊!李敬业就是我千牛卫的中流砥柱,可惜却要走了,一念及此,我……心中难受。”
看来这个李敬业果然是个人才!
吏部的官员笑眯眯的道:“先前崔郎中说李敬业乃是个大才,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随后吴伟洪带着他去寻李敬业。
天神,赶紧走吧。
“李敬业为人正直……”
吴伟洪把好话说了一箩筐。
“看看耶耶甩屁股如何?”
官员发现吴伟洪的脸红成了猪肝,不禁倍感好奇,就往里面看了一眼。
一个身材超级魁梧的男子正在甩屁股,节奏感很好。
“谁是李敬业?”
官员觉得太不像话了。
李敬业回身,“我。”
吴伟洪以手掩面,羞愧难当。
官员:“……”
李敬业走的颇为恋恋不舍。
“回头一起玩啊!”
他回身说道。
想想和这些兄弟的战友情,他不禁泪湿眼眶。
呯!
门关了。
啥意思?
李敬业不解。
里面传来了欢呼声。
“下衙饮酒!”
吴伟洪欢天喜地。
到了刑部,顶头上司,刑部郎中管敦在等候。
“管郎中,这便是李敬业!”
管敦面白,微微一笑,竟然多了些儒雅的气息,“从今日起,你我便在一起共事,要精诚团结……”
一番话说的很有水平。
他一边说,一边在观察着李敬业。
英国公的孙儿,传闻悍勇,这样的人进了刑部……观其言,查其行。
“如此,我便带你去见长孙尚书。”
刑部尚书长孙祥,是长孙无忌的族侄,今年五十余岁,看着颇为沉稳。
见过面之后,长孙祥简单敲打了几句,等李敬业出去后,他微微一笑,“李勣把孙儿送到了刑部,他不担心被老夫给收拾了?”
属官笑道:“长孙尚书不是那等人。”
到了他这个级别,冲着对头的孙儿下手真的没品,但凡做出这等事来,长孙无忌都觉得丢人。
李敬业进了刑部,随即分配工作。
中午,他昏头昏脑的出来了。
“敬业!”
“兄长。”
贾平安就在刑部的外面等他。
“如何?”
李敬业苦笑,“累。我宁愿去沙场厮杀,也不愿意案牍劳形。”
能不用脑子就不用脑子,这便是李敬业的座右铭。
“长孙祥不会冲着你下手,不过要小心刑部主事王琦。”
长孙无忌和李勣是道不同,大伙儿不是一个阵营的,所以成为了对手。你若是动了我的孙儿,回过头老夫自然会反击。
长孙家家大业大,儿孙众多,李勣真要盯上其中的一个,长孙无忌也只能徒呼奈何。
这便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在外面吃了个饱,李敬业回到值房,趴着就睡。
在千牛卫有那些兄弟可以一起吹牛打屁,在这里……
先前他寻了个小吏说话,一开口就是青楼,小吏的眼神……
很丢人啊!
“李员外郎!”
李员外郎的呼噜声整天。
嘭嘭嘭!
捶门了。
被吵醒的李敬业大怒,打开门就骂:“这是作死吗?”
门外敲门的小吏肃然站在边上。
管敦站在门外,微微皱眉,“说话……要过脑子!”
这是告诫李敬业别开黄腔!
李敬业肚子里的火气还在,但知晓不能得罪上官。
随即进去。
“刚来了文书,有一批奴隶要配发,把名册找出来。”
李敬业仰头看着虚空。
耶耶受不了了!
一番折腾,李敬业完成了任务。
“莫要懈怠公事,莫要……”
管敦一番教诲,让李敬业觉得脑袋周围有一群苍蝇在嗡嗡叫。
管敦前脚出去,后脚就听到了一声巨响。
他回头一看。
案几塌了。
李敬业喊道:“刑部谁采买的案几,都虫蛀烂透了!”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