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春刀明晃晃的发着寒光,苏三老爷从中看出了自己尸白的脸色,顿时腿肚子有些打抖,他想喊苏邀让开,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另外两个锦衣卫也齐刷刷的抽出了刀。
一时之间,三老爷只觉得大限将至。
倒是苏嵘喊了一声大人,拼命推动轮椅上前想挡在苏邀跟前:“她不过是个姑娘家,不懂事,还请大人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姑娘家......”赖伟琪啧了一声微微挑眉,有些轻佻的上下打量了苏邀一眼,带着些玩味的笑了笑:“还从来没有敢拦着锦衣卫的姑娘家,你们家的姑娘可真是有趣。”
苏嵘顿时有些恼怒。
这就是锦衣卫被人人都避之不及谈之色变的缘故了,他们仗着圣上的宠信,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
相比较起苏三老爷的惊恐和苏嵘的愤怒,苏邀就要平静多了。
她克制住内心的焦虑,仰起头对上赖伟琪的目光,大大方方的也回之一笑:“赖大人,这不是我姐姐的屋子,我姐姐在那边。”
她指了指正房,轻声道:“只是我姐姐如今还在昏睡,怕是让大人白跑一趟了。”
院子里是死一般的寂静,赖伟琪透过苏邀看向她身后那间屋子:“苏姑娘既然跟此案有关,那么苏家自然也是要查阅的对象,我先查一查别的屋子,也不是不能。”
“我劝赖大人最好不要。”苏邀努力无视他身边那几个锦衣卫的虎视眈眈和距离脖子不远处的绣春刀,轻声道:“赖大人也说了,如今只是郭家家人说郭崇兴去温家见的是我姐姐,可到底是不是,想必还未有定论吧?既如此,不知道赖大人可有圣上明旨前来搜府?”
赖伟琪终于正视眼前的苏邀,他冷冷的看着苏邀,面上最后那丝若隐若现的微笑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严酷的审视:“怎么?你在教我做事?”
这话一出,几乎是同时,赖伟琪的绣春刀也已经拔刀出鞘,毫无间隔的贴上了苏邀的脖子。
苏三老爷两眼一翻,只差晕过去了。
连苏嵘也失声大喊:“赖大人!这可不是犯人,你不能......”
“我不能什么?”赖伟琪偏过头冷冷的盯了他一眼,目光如同毒蛇一般冰冷无情:“锦衣卫办案,何时需要跟人交代!我今天非要进这间屋子,她却再三阻拦,焉知不是郭崇兴同党!”
被打上这么一个帽子,赖伟琪这是要苏邀的命啊!
苏三老爷两眼一黑,是真的晕过去了。
苏邀却终于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赖伟琪必定是跟程家有关,他这一趟过来,分明就是早就笃定了苏家能搜出东西,苏家能够获罪。
所以他如此肆无忌惮,哪怕明知道贺太太今天才进宫大朝,哪怕明知道苏家还有一个德高望重而且深受圣上尊重的老太太在,他也毫无惧怕。
那是因为他知道,苏家彻底完了。
她不禁捏紧了拳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算是她救下了苏杏仪,藏匿了那一身血衣,只怕也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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