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沈妈妈在安徽时候的习惯,那种小小个的在稻田里的鲫鱼,沈妈妈抓来给小孩子降火去燥,十分见效。
以至于后来沈家夫妻有了苏邀,沈妈妈也一直都是给她和沈嘉言炖这个汤的。
苏邀想着往事有些怀念,更有些想念沈家夫妻和沈嘉言了,她嗯了一声,叮嘱沈妈妈:“您有空的话可以去沈家走一走,前些天大哥给了我一方徽州的文采鸳鸯墨,我也用不上,到时候您一道给阿言带过去。”
从前还要顾忌着苏三太太不喜欢,如今却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沈妈妈欢快的答应了一声,送了苏邀出去。
阮小九早在偏厅里等着了,见了苏邀急忙站起来。
苏邀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自己径直在上首坐了,便问他:“如何?”
阮小九有些迟疑,却还是实话实说的跟苏邀请罪:“姑娘,小的无能,我晚了一步,程定安已经死了。”
“死了?!”苏邀蹙眉。
她对庄王的性子如今多少有些了解,这是一个十分伪善的人,程守望已经担下了一切罪责,不管怎么说,按照庄王喜欢收买人心的做派,也不该对程定安赶尽杀绝才对。
那么谁还会对程定安下手呢?
她手指在黑漆桌面上点了点,抬头看向面前的阮小九:“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发现?”
阮小九见苏邀半点没有怪罪的意思,就松了口气,跟苏邀解释:“原本程定安定的是流放,按理来说他该是昨天动身的,我按照您的吩咐,昨天就等在了驿馆,可是等发现押送的犯人来了,却并没程定安。一打听才知道,原来程定安昨晚就在狱中畏罪自尽了,据说是受不住流放的苦头。”
自尽?
苏邀嗤笑了一声,这话也就只好拿去糊弄鬼了,程定安那个人最是惜命,哪怕是真的判了死刑,没到最后一刻,他也不会引颈就戮,何况这次还只是判的流放。
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苏邀正沉下脸来:“再去查,小心些别被人发现,收买些当差的狱卒,问清楚他是怎么死的,能不能看看卷宗。”
阮小九知道苏邀十分在乎此事,急忙答应了下来。
不一会儿,于冬也回来了,一见苏邀就道:“姑娘,温世昌先是把忠勇侯夫人的尸身交给了忠勇侯府的老仆,再在正阳大街的牌楼底下坐了许久,一直等到快要天黑,才进了正阳大街的一家点心铺子买了几样点心,然后就径直回了他们落脚的客栈,没再出过房门。”
苏邀不信温世昌背后没人指使,只要是正常人就该知道苏家此刻对温家必定是恨之入骨,他又不是傻子,难道不怕把苏家惹急了反而让苏家更加恼怒吗?
除非是有人在背后许诺了他什么好处,他才会跟忠勇侯夫人不管不顾继续来恶心苏家。
“那家点心铺子知不知道是谁的产业?”苏邀忽然开口。
只去过点心铺子,总不会那么巧真的在娘死了之后还有心情去买点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