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明从人群中走出来,但不敢上前。
时承拥着滕玮神情不热不冷望着万明,平常开口:“我有个声明需要公开,需要您在场,随后我会让人送您一份协议证明,一并登上您报社的报纸头条,可以的话下午我要看到成效,行吗?”
万明眸色一亮,神情激动,本来偷怕的照片他本想借以做个花边新闻,结果被时承威胁,他险些恨不得躲在角落画个圈圈诅咒时承,所幸他没那么做,也许是他的幡然醒悟感动了老天爷,这算不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万明生怕时承收回,连连赶紧点头应下:“行行,一定行,我一定会做好,回去马上行动!”
“不知道时大少您需要声明的内容是什么?”万明满心期待狗腿地道。
时承却垂眼盯着滕玮,后者对上他的视线眸底疑惑,仿佛在说:你这是在闹哪样?
时承眯眼嘴角上勾,低头凑到滕玮耳畔,炙热的舌尖咬|含滕玮轻巧的耳珠,滕玮冷不丁惊得一身酥麻流连全身。
暖热的呼吸喷洒滕玮耳蜗,嗓声低沉诱惑:“好好听着看着,别回去了背着我偷偷哭鼻子。”
滕玮赧然,咬牙切齿,忍不住在时承腰间掐了一把。
时承扬眉神情愉快,圈在她腰身的双臂一点点收紧,紧得将他们之间缝隙一丝不漏贴上,坚实的胸膛中传来男人怦怦怦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使滕玮的心不经意也跟着一下一下富有节奏地跳动,滕玮愈发羞涩,头也愈垂。
全场人们的视线都在盯着他们,眼睛一眨不眨的。
万明内心一片崩溃嗷呜,时大少不带您这样的,当众秀恩爱撒狗粮,让我这个单身狗情何以堪呀!
李晶站在滕玮后面,他们的一举一动被尽收眼底,捂嘴嘿嘿笑,内心经不住为滕玮开心,看来时先生果然是在乎滕姐的。
倒是宋建眉峰微皱,望着他们默不作声。
忽地,一道沉稳之中饱含不屑的声音在会议厅回旋。
“万明先生,我以我的名义声明,早在我入狱那年,为了不受牵连,赵氏集团的董事长赵志伟先生来昌城监狱和我见面协议退婚,我们一致达成书面协议,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明,从此我和赵凯静小姐嫁娶自由,互不来往。”
“因为,那时我孑然一身,自然给不了赵小姐什么。”
“如今我要是再缩头缩脑,岂不是耽误了别人?”说到最后时候尾调上扬轻佻。
音落,会议厅刹那鸦雀无声。
最后一句话,一语双关。
在场的明眼人自然明白时承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终于人群有人憋不住了,孤注一掷上前,手握着话筒颤抖道:“时大少的意思是,您早已和赵小姐退婚了是吗?可是听说您和赵小姐的婚约是当时在世的时老爷子和赵老爷子定下的,时大少您这样会不会——”
是某个男记者,后面的话他不敢说出。
但时承懂他意思,嘴角一勾,“我是为了让爷爷走得没有遗憾,才答应他的遗愿。而今我无心无力,生前爷爷很疼我,九泉之下他不会怪我的。”
“再者,当时我的情况相信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楚,试问有谁敢放心把掌上明珠嫁给我这个罪犯?”
言已至此,再有人还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曾经时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子就是时承,其他的不说,单是时承出生时候时老爷子在家大摆宴席六天六夜。六天六夜意味什么?可不就是寄愿这个孙子一生六六大顺,平安喜乐。
就凭这个,已经奠定了时承在时氏家族的地位。
“那您和滕小姐……不不……是滕总……不知您是怎么定义您们的关系?”有第一个人开了头,下面就有人敢上。
厅内的空气使人感到一丝紧张和煎熬,人人庆幸终于有个出头鸟问到重点了,这么劲爆的消息谁敢说不好奇,不八卦?